叶南鸢回去之后,就派人去查了宋格格。
郭氏无缘无故去盯着宋格格,她很难不去乱想。叶南鸢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让桂子注意着这几日采莲举动,看看郭氏到底想对宋格格做什么。”
石榴听了命令立马下去。
到了晚上时候,没过一会儿就派人来问清楚了:“主子,宋格格以前有过一个孩子。”这事套太遥远,还是四阿哥刚搬出时时候。
“我刚入府时候,依稀好像是听过。”只是她当时好像是没注意,如今一想宋格格当时欢喜与期盼都有了解释?
她只是单纯喜欢孩子?
叶南鸢这个想法一过,又摇了摇头,宋格格若是清清白白话,郭格格那儿说不过去。
如今只能盯着郭格格,看她想做什么了。
晚上,四阿哥回来之后,面上带着喜色。
自从李氏生下二阿哥之后,四阿哥明显松快了许多,不像是前几日,眉眼中都透着一股寒。这几日眉眼间都放松了下来。
“贝勒爷今日回来倒是早。”
叶南鸢没迎上去,人还坐在软塌上。四阿哥笑着走上前:“见到爷也不行礼,没规矩。”叶南鸢正在把玩着手中鎏金玲珑球。
这玲珑球是镂空,里面放着香料。微微一摇里面铃铛发出声响,散发着淡淡蔷薇香。
“我瞧着爷心情好不得了,应当是不会怪罪我,南鸢也就懒得起来行礼了。”她整个身子缩在软软塌上,侧着身子腰细只有一丁点儿。
四阿哥本站在那儿洗手,瞧见这一幕后眼神闪了闪,随手拿帕子擦了擦手,四阿哥就走了过去:“怎么?吃醋了?”
他抬手搂住叶南鸢腰,叶南鸢腰杆太过纤细,宽大掌心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四阿哥颇为有几分流连忘返。
“这能够吃什么醋?”
叶南鸢眨了眨眼睛,模样看上去十分乖巧,可那手却直接伸出去,将四阿哥放在她腰间手给扒拉了下来。
“呵……”四阿哥在她身侧坐下,看着自己被巴拉下来手,眉眼溢出一阵无奈:“好好好,是爷错怪了你。”
夏日还没过去,秋老虎依旧炎热,四阿哥边说,边接过苏培盛递过来凉茶,接连喝了两三碗,胸口里那股燥热才算是静了下来。
“听人说,你今日出来时候差点摔了?”
叶南鸢头也不回,道:“不过是站时间有些长了,骤然一站起来有些受不住。”四阿哥坐在她身侧,听闻之后漆黑眼帘一瞬间变得深沉。
他掀开茶盖对着里面吹了吹,一脸不经意问道:“我让钱太医给你开了方子,汤药你吃了么?”
“什么方子?”叶南鸢手一瞬间顿住,扭过头面上有些无辜。
四阿哥看了她一眼,随后放下手中茶盏,朝门口喊了一声儿:“苏培盛。”
门口苏培盛立即进来,四阿哥立即道:“去将钱太医方子拿来。”他吩咐道:“从明日开始,照着方子给叶格格熬药,一日三顿次,次次都不能拉。”
苏培盛得了吩咐立马就磕头出去。
叶南鸢放下手中玲珑鎏金球,问:“一日三顿都要喝么?”四阿哥低着头,没看她,只点头,道:“为了你身子考虑,自然是要喝。”
李侧福晋生了阿哥,府中又渐渐地开始热闹起来。
李侧福晋生下阿哥当日,宫中立马就听到了消息,随即第二天一早,宫中赏赐就下来了。
“听说德妃娘娘十分欢喜,赏赐了不少宝贝下来。”半夏边说,边捧着药上前:“宫中主子们十分喜欢小阿哥,就连万岁爷都夸赞了几句,万岁爷还赏赐了个如意锁给二阿哥。”
李氏会生,为府中开枝散叶,德妃娘娘喜欢不足为奇。
“难怪老是听人说,德妃娘娘在宫中确是十分受宠。”叶南鸢说着,放下手中戏折子,手边小矮桌托盘里面放着一碗汤药,褐色药汤里面味道极为浓郁,刚端上来迎面就传来一阵苦涩味。
叶南鸢眉心皱了皱,托盘放在桌面上,她却是没立即喝,扭头往身侧石榴那儿看了一眼。
后者立即上前,接住那药碗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这药是上次钱太医开方子?”叶南鸢问。
“是。”石榴点了点头,她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随即抬手:“主子,这药没问题。”
叶南鸢接过那碗药,喝了一口,石榴道:“药方与药奴才都是盯着,是上好调养生息药。”叶南鸢身子骨不好,调养生息药自然是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