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目光那么刺眼,叶南鸢如何感受不到?她举起帕子,抿了抿唇,随后一脸关心走了上前:“福晋怎么会变成这样?伺候奴才们也太不当心了。”
叶南鸢走上前,抬手抿了抿乌拉那拉氏被褥,目光里面满是担忧:“丫鬟奴才们若是伺候不好,就让伺候好来伺候。太医医术不高,治不好福晋病,就换个太医。”
她下弯身子直起来,朝着乌拉那拉氏眨了眨眼。如雪般白皙脸上泛着一阵红晕,整个人透着一股鲜活气息,叶南鸢笑着问道:“福晋,你说我说对么?”
是她!!是她!
乌拉那拉氏浑身颤抖着,恨不得现在就从床榻上起身,对准叶南鸢得意嘴脸,一巴掌打下去。
是她陷害自己如此。
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大错特错,她不该用这些毒,她应当一刀割了叶南鸢脖子,刮花她脸,让她日后还敢这样在她面前猖狂!
她要撕碎了她!
“福晋怎么了?”屋子里安安静静,这时四阿哥快步走了进来,他刚下朝身上朝服还没换下来,一听福晋出了事立马就赶了回来。
一屋子人瞬间就跪了下来:“叩见贝勒爷。”
四阿哥没说话,径直往里屋走,他板着脸黑沉面上让人惧怕。一直快步走到内殿中,直到瞧见站在床榻边叶南鸢,黑沉着脸上瞬间就是一僵。
脚步顿住,四阿哥面上瞬间就缓了不少。
“你怎么在这儿?”开口语气依旧冷淡,但却是没了那份不耐烦。
“叩见贝勒爷。”叶南鸢往下弯了弯膝盖,低着头不去看四阿哥:“一大早就听说福晋生了病,南鸢心中担忧便过来了。”
刚匆忙一眼,四阿哥瞧见她妆容简单,便知晓她是匆匆忙忙被丫鬟们从床榻上拉起来。
抬手咳嗽了一声儿,四阿哥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床榻上:“福晋到底怎么了?”
刘一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知自己是不是快到死期?中毒这话让他如何说?他头死死磕在地上,颤抖着压根儿不敢抬起来。
“福……福晋……福晋……”
刘一海哆嗦着,只感觉到自己万念俱灰。
这时,床榻上乌拉那拉氏涨红了脸,她哆嗦着拼命抬起一只手,指着叶南鸢:“是……是她。”乌拉那拉氏压根儿说不了话。
她嘴唇歪了,舌头都是僵硬着,只一开口,口水都露了出来。
面上表情僵硬都歪了,一双眼睛更是瞪老大,她如今就算是死了,就算是没了这条命,她也要拉下叶南鸢,给她陪葬!
“是……是她……”舌头搅和在一起,乌拉那拉氏痛苦万分,手指死死指着叶南鸢:“是她……毒……下……毒。”
最后一个字下去,乌拉那拉氏瞬间没了力气,放下手指拼命喘着气儿,那模样仿若下一秒就要死去。
屋内,瞬间连呼吸声儿都没了,所有人都看向叶南鸢。
就连四阿哥,眼神下意识都往她那儿看去,恰好撞上叶南鸢看向他眼睛。
我没有……眼神对上那一瞬,叶南鸢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嘴唇哆嗦着无声儿说出这句话,眼中带着祈求。
可只一瞬间,没等四阿哥说话,她又失望般跪了下来。
“南鸢没有。”她跪在地上,腰杆却是挺得笔直,下垂着眼睛瞧不出表情,细长雪白脖子绷得直直,高傲也尊贵。
就如同那水中莲,让人不敢亵渎半分。
“南鸢自从一个月开始,三日一次伺候福晋之外,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来过正院。”她端端正正跪着,说话也是掷地有声儿。
“南鸢从未想过去害福晋,也从不敢有这个想法。”
叶南鸢说着,弯腰往地上磕了个头:“我没下毒,更不愿被冤枉,求贝勒爷彻查。”
“若是这事是南鸢做,是生是死南鸢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