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疯狂大喊,而床榻上本动弹不得,正准备往下挪乌拉那拉氏也跟着没了反应。
她挪了挪眼睛往刘太医那儿看,后者一样一脸懵。
这药是她给叶格格下,如今又怎么会到了郭格格那儿?乌拉那拉氏脑子犹如浆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可她抬眼往叶南鸢那儿看去,除了那永远半垂下来眼睛,她从里面瞧不出半点信息来。可乌拉那拉氏却无端觉得心中一冷。
郭氏嚎了两嗓子,再想哭却是被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整个院子里只听见郭格格哭喊声儿,却是无人敢上前为郭格格说上一句话。
“是你……”郭格格不傻,回过神来立马抬手指着叶南鸢:“是你,毒害了福晋,又把那东西放在我屋子里陷害我。”
“福晋中毒是我干,在你屋子里搜到毒药又是我干……”叶南鸢走上前,目光坦荡,不卑不亢。
她抬起头,看了一圈屋子里人:“合着再你们眼中,这天下坏事都是我干。”
叶南鸢生美,且还是那种攻击性极强烈美,美惊心动魄,美让人挪不开眼睛,美让人自行惭愧。
这事从她刚入府那一日,所有人便知道了。
之后,四阿哥偏宠于她,到后面压根儿不去旁人那儿,专宠,独宠,叶格格就是府中第一人。
她们嫉妒,羡慕,但对着这张脸所有人都没了言语。
她一站住来,便是天生吸引人目光。哪怕是现在这样,眉心紧拧带着薄怒,也是美艳丽。
“你做没做旁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一定是做。”郭格格也被那抹艳色慌了眼,叶格格向来是温婉,这番生气样子还是头一次。
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
“若是这事是我干,我刚刚拼命求贝勒爷讨回公道岂不是愚蠢?”郭氏牙齿狠狠地咬着,她现在不能慌。
若是这个时候慌了,就是自己乱了阵脚。
她在府中安安稳稳,除了之前得罪过叶格格之外,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得罪过别人。所以,这事一定是叶格格干。
郭氏拼了命让自己冷静下来,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慌,越是慌张越是出错。
“贝勒爷,这东西我没见过,更不知道这什么香料作用。”郭格格咬着牙,“求贝勒爷明察。”
“物证在你屋子里找到,你还想怎么明察?”四阿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郭格格,从一早上到现在闹得一团糟,整个贝勒府都围着转。
眼神抬起来,看着床榻上,乌拉那拉氏堂堂一个嫡福晋如今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整个贝勒府弄鸡飞狗跳。
“爷,真不是我。”郭氏不可置信抬起头,“求贝勒爷相信妾身,妾身压根儿没有陷害福晋理由。”
郭格格嘴里一个劲儿念叨着,四阿哥明显不相信自己,她在府中可谓是孤立无援,郭氏心中开始慌了起来。
“你没有理由去毒害福晋,那我就有理由?”叶南鸢冷笑一声儿,走上前:“郭格格倒真是厉害,没找到证据之前恨不得只凭一张嘴就定南鸢死罪,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开始有了诸多借口?”
“看来这天下道理都被你郭格格一个人占尽了,好没道理。”
“不是我,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郭氏咬着直往叶南鸢那儿猛然一瞪:“究竟是不是你你心知肚明,整个府中福晋最恨不得杀死就是你,你别说你不知道。”
叶南鸢没说话,反倒软塌上乌拉那拉氏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惧怕过,这一招她彻底输了,本该毒叶南鸢药毒瘫了自己,却还能拉出个郭格格来给自己当挡箭牌来,一石二鸟。
可自己却不得不去配合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将这事怪罪到郭格格头上来。不然,由着怎么多人闹下去,再查她与刘一海就都保不住了。
她之前做那些事,可足够让她脱去四阿哥嫡福晋这个名号。
郭……郭格格你害我………”乌拉那拉氏艰难吐出一句话来,整个人还是不能动作是,这刚解了毒,又扎了针,这才勉强能够说上话来。
可绕是这样,断断续续却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你说什么?”郭氏第一个反应过来,看过去。
乌拉那拉氏却是不看她,叶南鸢害自己如此,她自然是想弄死叶南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