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格格这是什么意思?
郭氏还想看更仔细些,下一刻,叶南鸢却是直接低下了头。
再去细看,叶格格依旧是如往日里那翻模样,俏生生一张脸漂亮让人挪不开眼睛。这位叶格格,她似乎有一种天大本事,无论处在什么困境之中,都是最耀眼一个。
郭氏心不甘情不愿低下头。
她觉得自己这是看错了,或者说,是她想错了。福晋到底是福晋,叶格格这样莫非半点都不惧怕福晋不成?
可她心中却又有个不好预感,不管今日事如何,这位叶格格也不至于笑才是。郭格格仰头看了眼前方被两位太医围着福晋。
她入府多年,知晓贝勒爷脾性,四阿哥向来是个刚正不阿性子,他这样人眼中绝对容不下沙子。
叶格格再是受宠,可事关原则,若是这毒害福晋事真是她做,四阿哥只怕也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郭氏心中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苏培盛亲自带着侍卫们开始搜查整个后院,他亲自带着人,从李侧福晋南院搜起,院子搜查时候确保屋子里任何人都没有:“外屋内屋偏殿,乃至于丫鬟们住耳房,都要一一排查,一个都不能错过。”
苏培盛亲自盯着,他跟随四阿哥多年,眼睛贼尖,任何一样东西在他眼皮子低下,都逃不出他法眼。
这件事关系重大,苏培盛小心翼翼排查了整整一个上午。
一路上从南院往下,到了宋格格那儿住小院,再到玉格格住青云阁,最后就连久不出门耿格格那儿都没放过。
在宋格格与耿格格那儿倒是搜出不少药材来,只不过这两位都是常年卧病在床,检查过都是常见药材后,倒也没继续深究。
苏培盛带着人一路往下,最后查到叶南鸢西院,整个西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翻了个三四来遍,可最终却还是一无所获。
苏培盛带着一队人胆战心惊回去了,这什么东西都没有查出来,是个人都知晓,贝勒爷定然会发脾气。
果然,一听没找到,四阿哥本就不悦眼神更是冰冷能将人冻伤:“废物。”四阿哥抬脚便在苏培盛肩膀上踹了一脚。
四阿哥自小就是习武,那一脚起码用了五成力,踹苏培盛肩膀瞬间就一阵生疼,他却是动都不敢动,捂着肩膀连忙往旁边退唯恐污了主子眼。
“既然这整个府中都没找到……”四阿哥捏着眉心从椅子上站起,这事太大,自然是要查,明面上查不出来,那便只能暗地里查。
只他面色冷,话还没说完便就有人不乐意了。
李氏先上前几步,不甚高兴道:“这事贝勒爷莫非就这样不了了之不成?”她抬眼看着四阿哥,眼神之中满是失望。
眼神落在四阿哥身侧叶南鸢身上,李氏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向来快言快语,如今四阿哥越是包庇她便越难受,直接便问:“爷这样,对这件草草了事可是因为叶格格?”
“刚福晋可是费力嘶吼,说是投毒之人定然是叶格格。如今这搜查一圈,没找到什么所谓证据,就放弃了不成?”
四阿哥捏着眉心手放下,清冷眸子直接转过去看向身侧李氏:“福晋被害,没查出真凶之前府中上下都难逃其咎,但爷可说过一句这件事算了?”
他暗沉漆黑眼睛里一片暗沉,深邃如同一团化不开浓墨,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眼睛看,没有半分感情。
李氏仰起头,对上那毫无情感眼神看得整个人便是一哆嗦。
四阿哥从未用过这样眼神来看自己,她惶惶不安内心极为忐忑,却终于还是败在了四阿哥眼神之下。
李氏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而这一切,完全被站在一侧郭格格看在眼中,眼瞧着李氏败下阵来,郭格格一边暗刺李侧福晋没用,可终究只好咬着牙走上前。
“贝勒爷,妾身觉得李侧福晋说没错。”
“此次福晋被中毒陷害这并不是件小事,若是处理不好不仅会让福晋白白受这番苦,也会让我们惴惴不安,心生害怕。”
郭氏边说着,边抬起头往叶南鸢那儿看了一眼。
若说之前还不确定话,如今四阿哥此番一举动明显就是再偏袒叶格格,四阿哥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叶格格有问题。
成败在此一举。
郭格格跪下来,咬着牙:“妾身求贝勒爷公正一些,不要过于偏袒,福晋既然说了是叶格格下毒,只求四阿哥严惩凶手。给福晋,给我们一个交代。”
屋子里这么多人,郭氏又是故意吼出来,那些若有若无目光一个劲儿往叶南鸢身上看去,似有若无带着打量。
四阿哥凉薄目光往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落在叶南鸢身上。
有时候流言蜚语比刀子还要尖锐,刀子只是伤在人身,而流言蜚语却是刺在心口。这件事闹到这个程度,压根儿就不容许他暗地里探查。
因着福晋这句话,今日这件事若是没个结果话,日后那些怀疑目光,夹带着刀子,都会去刺向叶南鸢心口,让她遍体鳞伤。>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