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
牧谪愕然地看了他许久,才发现表面淡然的师尊此时耳垂已经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沈顾容……并不像表面上这般沉着冷静。
牧谪突然就不羞赧了,他抬手握住沈顾容的手,哑声道:“好。”
沈顾容得到这个答案,眼睛微微张大,似乎十分诧异。
牧谪这才意识到沈顾容是真的在逗他,似乎是很想看自己手足无措的尴尬样子。
牧谪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师尊面前夺回主动权,否则迟早要被沈顾容给勾走三魂六魄,任他摆布。
他将指腹轻轻抚过沈顾容的手背,满意地看着沈顾容微微一抖,连瞳孔都缩成一个针尖。
牧谪强压住内心的紧张,语调冷漠,沉声道,“师尊想,徒儿便陪你。”
沈顾容一愣,本能地想将手给缩回来,他脸上完美的面具终于有了丝裂纹。
牧谪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让他逃开,一直游刃有余的沈顾容临到阵前突然有些怂了,他偏着头,干咳了一声,眼尾有些发红,低声道:“这件事……你要不还是想一想吧,总归是你吃亏的。”
提出白日宣淫的是他,找借口推了的也是他。
方才调戏牧谪一番,沈顾容根本没想到去做那一层,毕竟自己身为师尊,主动提出这种事简直算是不知羞耻不要脸,若是旁人知道,肯定是会骂他仗着师尊的身份故意让徒弟屈伏在他身下。
下作,恬不知耻,为老不尊,只知享乐。
沈顾容自己都把自己骂了一通。
牧谪看到沈顾容脸上的心虚就知道师尊在顾忌什么了,他挑眉,将沈顾容从凳子上扶起来,揽着他的腰轻轻碰了碰,淡
然道:“不怕,我不吃亏。”
沈顾容叹气:“徒儿,你不懂。”
牧谪险些失笑,连这种事都不懂?他师尊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莲了?
牧谪正要将沈顾容带去房间,让他看看到底是谁吃亏,泛绛居外就传来一阵震动声。
接着,弟子契飞来。
是温流冰。
牧谪的脸当即就绿了。
沈顾容却如蒙大赦,连忙甩开他的手,但又感觉自己好像撩过头就跑太过无情,在原地犹豫了一下,突然抬手握住弟子契,遮挡住那灵蝶的窥探。
牧谪脸色不怎么好看,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暗杀大师兄。
沈顾容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含糊道:“别动。”
牧谪本能地不动。
沈顾容羽睫都在发着抖,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微微踮起脚尖,启唇在牧谪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他咬的力道不大,只是咬住一个红痕后便飞快撤身离开,垂着仿佛濒死蝴蝶的羽睫,语调莫名温软道:“我打个戳。”
牧谪一呆,打个戳?留印记?
沈顾容在牧谪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算是安抚了将牧谪撩得心猿意马却又半路逃开的怨气,留下一句“等到了咸州再说。”
说罢,耳根通红地冲出了泛绛居。
这一次,牧谪听到了沈顾容内心剧烈的波动。
「以后再也不逗他了!」
牧谪:“……”
温流冰叫魂似的将两人的“白日宣淫”给搅和了,沈顾容离开泛绛居后,深吸了一口气,看自家这个二傻大徒弟终于顺眼了些。
“何事?”
温流冰行了一礼,道:“师尊,我知晓该如何去咸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