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这是吃了味儿,心里不痛快。温绪之还没醉到不知事的地步,喘息凌乱,对他“嗯”了下。
“那位何小姐,”墨沉霜低声道,“她的信我看了。”
“嗯,”温绪之朦胧地看他,“你看。”
“一纸尽道相思,”墨沉霜露了笑,尖牙雪白,他道,“她喜欢温先生呢。”
温绪之挣了下手臂,墨沉霜自是没有让他脱开。温绪之抿嘴,轻声道:“可我不喜欢她。”
墨沉霜问:“那温先生喜欢谁?”
温绪之不回答,墨沉霜逼供似的吻他的侧颈,再次问:“温先生喜欢谁。”
温绪之仰头,道:“温先生喜欢你。”
这话里的重音在那个“你”上,听得墨沉霜笑起来。他松了口,道:“我没听清。”
温绪之道:“我喜欢你。”
墨沉霜道:“再说一次。”
温绪之道:“我喜欢你。”
“温先生,”墨沉霜松了温绪之的手腕,捏开他的唇齿,道,“你醉了。”
然后他俯首过去,再次毫不留情地侵略,直让那树枝上的积雪落下来。温绪之攥紧了墨沉霜肩头的衣,像是求助,气都喘不上来。
他这边已经说不上来话,墨沉霜深眸里却还是精亮得厉害。他贴着温绪之的耳,道:“温先生。”
“嗯”温绪之偏头瞧他,“我在。”
醉得不清醒也能答一声,这就是墨沉霜此生所需的全部。他殷切地回望过去,道:“舒尘。”
“嗯。”温绪之唇上带着润泽,笑起来格外好看。他问:“怎忽然这么叫?”
“人人都叫你温先生,扈绍陵是,尤羽乌卡他们也是。”墨沉霜压低了浓眉,道:“我这个枕边人得有个不一样的。”
温绪之看他,在这人漆黑的眸中看着了天边月。他道:“你想叫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