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年纪轻轻的伺候一个脾气不好的人。
她已经把真相写在脸上。
他没必要装无知。
“既然拿钱办事。”他眼底一片冰冷,“为什么要对我笑?”
笑着喊他大少爷。
笑着叫他吃药。
笑着告诉她,不要弄伤自己。
她不是娇贵受宠懂礼仪的千金大小姐,也不是混迹在贵族圈懂得察言观色的老保姆,她只是平淡无奇的野丫头,为什么呈现在他眼中的笑容真切又热烈,不带任何装饰虚伪,直抵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不笑,难道要哭吗。”言辞反问。
这段时间里,她变白了。
皮肤也没有那么粗糙。
没有干过农活和家务的手,逐渐像同龄小姑娘,白皙,娇嫩,如果没有伤口的话,可能更完美。
她这段时间,可真是过得有滋有味,还有丰厚的奖金拿,也没从他这里受到委屈。
时参盯着她的眼睛,说:“那就哭吧。”
这天过后,他离开时家一段时间。
他不在,言辞没有多余的零花钱。
时家虽然有钱,并不代表乱花钱,时玉龄不会给一个小姑娘太多的钱,一来,是因为大儿子不在不需要言辞照顾。二来,言辞吃喝穿用都在时家,用钱的地方并不多。
她当然不知道,言辞小小年纪已经学会攒钱,只为了离开桐城。
时参回来之后,时家上下好似都没有太大的改变。
言辞的待遇却既然不同。
别说吃药,他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她。
即使她对他笑。
即使她嗓音甜甜地叫他。
即使她故技重施伤到自己。
表面温润清冷的少年,绝情起来是那样的绝情,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以至于言辞没有再拿奖金的资格。
照这样下去,她呆在时间,不过是领一份比其他地方多一点工资的工作。
没有人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时玉龄问起时,时参回答简便,不需要辞退,就这样刚好。
既不待见她,又不厌恶。
那时还没有渣男的说法。
但言辞已经在心底对他升起了厌恶。
她什么都做不了。
时家给她父母的钱都被花的差不多了,如果擅自离开,难保不朝他们把钱追要回来。
然而她呆在这里,度日如年,每天一如既往地去时参房间,再周而复始地遭到拒绝。
时不时,新端过去的碗被打碎。
汤药溅落到她的身上。
时参等着她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