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的却是少女微微一笑:“没事,我再让人重新做一份,大少爷要记得喝哦。”
她知道他讨厌她这样假意悻悻的笑。
可她偏偏就在他眼前这样的出现,毫无生机,毫无特色,像个只知道拿钱工作的机器人。
一日复一日。
时宅内设低奢豪华,一棵名贵的树木便是好几十万,住在这样的地方,可能连空气都让人感到新鲜。
言辞却厌恶得很。
她去找时玉龄,想结束这样的困束。
“这个……很遗憾。”时玉龄拿出一份欠条,“你父亲之前沉迷赌-博,欠下巨款,你母亲上次朝我们家借了二百万,这些钱,可能都由你来承担,当然,我是不会催你还的。”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时玉龄歉意一笑。
贵妇笑容总是无奈又浅薄,恰到好处,不让人觉得刻意,但熟悉的人都知道有多虚假。
言辞脑子不笨,几乎瞬间就明白其中不对,比如为什么要她来还,又比如,为什么父亲会沉迷那些。
“是大少爷,对吗。”她突然问。
时玉龄眉间蹙起,“什么?”
“我想不出你们把我当仆人一样留下来的理由。”
这丫头这么快猜到,是时玉龄没想到的。
确实是时参的意思。
听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让她永远留在时家,时玉龄便照做了。
钱是她母亲拿走的没错,但如果追究起来,说是言辞朝时家借的,再转手交给母亲,也是可以成立的。
这种行为,变相地将言辞留下来。
至于为什么。
可能只有她那个疯儿子知道为什么。
时玉龄对不起大儿子,所以几乎百依百顺,这种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她不怕时参和言辞少男少女发生点什么。
毕竟,时参讨厌她。
他们这两三年来,矛盾愈演愈烈。
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甚至和谐一片。
言辞的亲生母亲再度来时家要钱的时候,时参也在。
他和母亲分别坐在两把藤椅上,门口内外站着六个身穿欧式工作服的保姆,农村母亲进来时,看见地上名贵的波斯地毯,心里头还估了个价,以为得要个几十万,殊不知得翻数十倍。
妇人的聊天,索然无趣。
更何况是来要钱的
那母亲的嘴脸,和言辞不一样。
虽然都是明目张胆地要钱,言辞显得委婉又干净,当初,也确实骗到了他,让他以为,世间竟然如此单纯的,一味对别人好,看到他受伤会难过得落泪的小姑娘。
“……多亏你们时家,不然招娣这辈子过的可惨,小时候还被贩子拐卖……”
农村母亲试图用言辞凄惨的身世再多要点钱,走到门口的时参突然一顿,突然回头,冷声问道:“她被拐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