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立刻道:“什么?安哥,怎么会有这种事。你先别急,这样吧,你到这来,我们先一起吃顿饭,然后你去我家里住几天,以后的事慢慢来。”
龚玄安有些意外,半天才道:“……好。”
地址距离这里近十公里,龚玄安看着微信里少的可怜的余额,最后选择坐上了公交车加走路两公里前往。
等龚玄安到达地点时,服务员有些嫌恶的看着他身上的t恤睡裤,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直接道:“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度。”
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路边乞讨的人都能进的。
“欸,没事,这是我朋友!”高瘦的男人从包厢里走出,看见这窘迫一幕连忙制止,又喊道:“安哥,进去,大家就等你了。”
男人名叫小虎,曾经是龚玄安办事最麻利的小弟,他总是乐呵呵的不和人生气,也有一个笑面虎的外号。
龚玄安处于精神高度敏感的状态,立刻察觉到了小虎话里的问题:“大家?”
小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孙哥,泉哥,他们那些平时爱玩的都在。安哥,你也不想想,就他们那群人玩得最花,什么事没见过?我也是为你好,他们今天赌瘾都大着,你赢上几局接下来
()就不愁了。()”
龚玄安在这里站了足足两分钟之久。
他在思考,在权衡。
正如同小虎所说,里面坐着的那批是平日圈子玩的最花的人,也只有他们确实不会太瞧不起他现在的身份。
如果像往日里那样,和他们赌上几局,说不定能够赚到些钱。
钱≈hellip;≈hellip;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龚玄安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跟在小虎身后走了进去。
果然。
这些人和往日里没什么区别,就像完全不知道网上发生过的那些事一般,一如既往招呼他喝酒,约着等会去哪里赌上一场。
往日里,都是龚玄安赢他们所有人。
这次他也不认为例外。
可却出了意外。
一次次输牌,眼前的筹码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最后。
他输光了筹码也拿不出钱,这些人不再像刚刚那样对他兄弟长兄弟短,而是直接将他踹在地上。
烟头烫在龚玄安身上,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与脚印,周围的人都在哈哈大笑。
他们说。
小虎,还得是你聪明啊,这多有意思。?[(()”
“一人踹一脚,不许踹头,看谁能打到他跪下来喊爹就算赢了,怎么样?”
“可以啊,不过这小白脸似的脸我看不爽很久了,不能踹也可惜了。”
“等会嘛,一人一拳打脸,比谁先打下一颗牙?”
“这么玩会不会太过分了?他身上毕竟还有龚家的血脉……”
“一个私生子而已,龚家能为了他动我们这些继承人吗?”
“这些年龚少爷的手段也不少,这些算什么?他都玩腻了。当年小虎的肋骨也是他踹断的,来,小虎,别说哥哥们不给机会,你先来!”
……
龚玄安蜷缩着躺在地上。
起初他的心里充满愤怒与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