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纪贤均的生母怀他时,好吃好喝好睡的。
只有杨媪心下清楚,阿棠肚儿里只怕是个小女娘,当初杨婉怀傅绫罗的时候,就是这么大反应。
但杨婉对味道没那么敏感,只是很多东西吃不得,傅绫罗是闻到一点点味道都受不住。
缓过那阵难受劲儿,傅绫罗稍微冷静下来些,先收起那封不正经地信,才捏着额角躺在软榻上歇息。
“云熙阿姊,你去请祝阿孃主持春耕礼,派人引公主仪仗从春耕礼那边走,我就在马车上见她一面,原本的计划改一改。”
纪云熙不乐意,“我直接带杨媪过去,您见她是给她脸了,您身子不适,我去迎她就是了。”
傅绫罗软声道:“她身份特殊,听闻送嫁护卫首领乃是皇后胞弟,他曾任羽林卫副统领,若他们闹腾起来,你们身份压不住,今日人多,不能出岔子。”
傅绫罗吐得浑身无力,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出去,可她更不想让定江王名声有任何损伤。
“请常府医一起吧,带着银针,若见状不对,替我施针压制一下。”傅绫罗吩咐。
都劝不住傅绫罗,无奈,只好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王府丞得知后,也扯着祈太尉,带着定江郡的驻军匆匆赶过来,跟在傅绫罗身后,与铜甲卫和墨麟卫一起给她撑腰。
祈太尉着实不解,“左右都安排好了,公主也进不了定江城,闹这么大阵仗是为甚?没得叫京都以为咱们仗势欺人呢。”
王府丞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不叫他们知道夫人地位超然,比王上还尊贵,万一公主欺负人怎么办!”
现在绫罗夫人肚子里可揣着储君呢,说起来,确实比定江王重要多了。
祈太尉虽然不聪明,但他了解自己的老伙计。
何时见这老东西如此紧张过?
祈太尉坐在马上摇摇晃晃地寻思,待得想明白什么能叫同僚如此紧张,他差点一脑袋从马上扎下去。
“是不是夫人有——”
王府丞在马上踹他一脚,“闭嘴!你个夯货!你生怕夫人不够危险是不是?”
祈太尉龇了龇牙,傻乎乎笑得跟当年他夫人刚有身孕的时候差不多,一点不在乎挨了踹。
纪家又有下一代了,他确实也顾不上别的。
“驾!”他打马上前,抢了卫明的位置。
“小子你滚后头去,夫人既然临朝了,自当由我们来护卫。”
卫明:“……”
王府丞也挤开乔安,“祈太尉说得对,你们两个小年轻啥也不懂,别碍事。”
乔安:“……”
这俩老东西疯了吗?
他们疯没疯不重要,当去掉易容,换回公主装扮的殷月奴下来公主车驾,看到祈太尉和王府丞身上的官袍后,瞳孔缩了下,下意识看向文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