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夫人竟已收服了南地官员?
不是说,只是个蠢笨女娘吗?
文临心也沉了下,看架势,这绫罗夫人排场竟堪比定江王。
他深吸口气下马,扬声道:“京都文氏阿临,羽林卫副统领,见过祈太尉,王府丞!”
他笑着看向中间的马车,“车里可是绫罗夫人?夫人在南疆的壮举已经传遍京都,公主和吾等敬佩不已,可否请夫人一见?”
殷月奴从女婢手中端过茶,立在文临身边,垂着细弱脖颈,恭敬温婉静立。
他们早在桃花林外就探得今日是春耕礼,据说是为了定江王府大公子满月祈福。
文人骚客,百姓农人,还有权贵家眷,都凑在城郊这边的王府田地前,文武官员也来了不少。
这是个好时机,若是在拜见的时候,直接逼傅绫罗喝了茶,再好不过。
若她喝了茶,殷月奴就能入住定江王府,即便她不喝,哪怕只是沾沾手,上头的毒都能让她再无机会为定江王孕育子嗣。
他们毕竟从京都而来,带着赐婚圣旨,又是公主之尊和皇后胞弟,即便是纪忱江都得接见他们。
二人不觉得,绫罗夫人有胆子给他们没脸。
若这女娘真这么蠢,那倒是好办了。
他们直接送信回京都,告南地个不敬皇庭的罪名,纪忱江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他们说完后,傅绫罗坐的马车里没有任何动静,反倒是权贵女眷那边传出阵阵惊呼。
“老天,惠民公主长得跟老王妃好像!”
“难不成是老王妃的私生女?”
“看年岁,不过二八,老王上都殁了十七年,年纪也对不上啊。”
“我记得清清楚楚,跟老王妃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说这不是老王妃的女儿,我不信!”
越说,众人越震惊。
尤其是王府丞和祈太尉的夫人,两个人早就跟祝阿孃私下里商讨过词儿。
祈太尉夫人嗓门大,喊得围观的百姓都能听到:“天爷啊,圣人难不成是将王上同母异父的亲妹给赐婚过来了?这,这不是悖德吗?”
殷月奴和文临身子一僵,两人立马察觉出不对。
他们是想用殷月奴的长相来激怒纪忱江,按理说见过老王妃深居简出,又离开了许多年,不该有人记得如此清楚。
怎么会……文临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开口解释,“惠敏公主并非老定江王妃之女,只不过长得像,得了皇后娘娘的垂怜,收为义女罢了,圣人赐婚,也是对老王妃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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