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单从外貌上来看,有些迂腐古板,她爱穿颜色素净的道袍将自身裹得严严实实,就连青丝都不能有一根垂落。
狐三白刚刚听到了卫南漪和沈素的对话,这会儿也跟着沈素在看白余,他忽然站起
来身,笑盈盈道了句:“看在诸位都这么配合的份上,我们首领大人决定送你们一份人情,诸位应当也很清楚我们皈苍族长的本事,他愿送四句话给诸位,不知哪位需要?”
皈苍虽是有些疑惑,可还是顺着狐三白的眼神示意望向了沈素,在沈素点头以后,连忙承下了狐三白的话:“老夫愿赠四句话。”
他能算,能看天机,并非是秘密。
若是此处无人,还真有人想找他看上一看,只是此处人多,若是让他说出什么,那可并非美事。
“不必。”江谙走得很快,生怕是皈苍撕开他伪君子的面具。
他脖颈上还有清晰的一条血线,血珠未干,匆匆离去,看着还有点狼狈。
“哼!”林恙晖紧跟其后。
他背地里到处掳人做炉鼎,还对血脉至亲下手,又怎敢让皈苍看他命数。
宋谨深深地望了眼皈苍,离开的步伐也不慢。
沈素以为想要单独和白余说话难免要大费周章的,可转瞬间四大宗宗主也就只剩下白余了,而箬黎很是坦荡地笑了笑:“老身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这命从来都是不信的!”
狐三白搭住了夜浣的肩:“夜浣,你难道还想留下来听首领大人吩咐?还是说你还想再受下一次封禁术?”
夜浣恶狠狠地瞪了眼狐三白:“没有下次。”
他朝外奔去,身体在瞬间变成了只银白色的野狼,在瞬间就消失在了篷帐中,他并没有要掺和的心。
九翠已经警告过他了,就算不喜欢沈素,也不能跟卫南漪作对。
夜浣一走,铎樶也识趣地离开了。
蓑利和宿溯他们知道沈素不信任他们,也不愿意在经受一次封禁术,更不想听命于沈素,不用狐三白张口,妖身就消失在了篷帐中。
“看起来妖族也没有那么和睦。”水峰笑的促狭,随即渴望地舔了舔嘴角:“我倒真想让你帮我看看命数,只怕你给的话是我不想听的。”
皈苍浅笑一声:“水泞姑娘,命中有灾。”
他喊得是水泞姑娘,而不是水峰族长。
黑紫色的花瓣在瞬间出现在了篷帐中,篷帐中的水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位身形纤细的漂亮姑娘。
她笑盈盈地望着皈苍,轻轻拨动衣襟上的铃铛:“真是不好玩,又被认出来了呢。”
篷帐中并没有应她话的人,水泞笑嘻嘻地望向了沈素:“阿爹没有看轻雁首领的意思,不过江谙他们实在是无趣,说来说去都是一般的话,这才让我来听的。”
没想到过来要悯仙镜,倒是一口气见到了最后两根没打过照面的灵根。
魔宗少宗主水泞,寒枫林宗主白余。
卫南漪想要跟白余谈谈,沈素这会儿倒是也想跟水泞谈谈,原因倒也不是太特别,沈素可没忘记,水泞才是第一个挣脱过灵根命运的人。
虽然是在上一世。
水泞拿到的故事是在被男主一次次搭救中感动动心。
现在她跟男主应当已经认识了,但远远没有她们那些拿到一见钟情故事线的新灵根沦陷的深。
有救!
沈素喊了声狐三白:“狐长老。()”
狐三白心领神会,他立刻抓着乐羡在篷帐里布下一道结界。
对于这些,白余都默不作声。
在篷帐中的人不再减少后,她身上灵光闪烁,灵石慢慢抛出,竟是在狐三白的结界里又支起来了一个小型阵法。
这样慎重的举动让皈苍觉得她可能是要问什么危险的问题,脸色当即变得不太好看:白宗主要看命数??()”
因为天赋能力的特殊,皈苍动用天赋能力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白余并没有搭理皈苍,她站起来身,径直走向了沈素,冲着沈素拱了拱手:“卫师姐,锦鱼海试炼以后就没了你的消息,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听到师姐的传音。”
怪不得白余留下来了,原来是卫南漪给她传音了。
只是她好像把她认成卫南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