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吟雪还真以为白箬衣是病倒了,现在听来不过是思念深重。
旁人的□□,沈吟雪是不愿操心的。
她从前可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明白,如何好插手别人的事。
白箬衣看着不是个糊涂的,倒也不见得是个林姑娘就能毁了的。
沈吟雪轻轻摇头,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棋局上。
盛清凝还没有住口,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师父,师叔,大师姐,小师姐夫,我那徒儿日渐憔悴的模样,我看着都心疼,你们说那林
宗主怎么比我这个没有情根的人瞧着还心狠?”
她埋怨着林青绮,在沈吟雪边上盯着她下棋的江蕊平,阴阳怪气地嘀咕一声:“能做宗主的,哪有心不狠的。”
沈吟雪诧异地看了过去,她对江蕊平情绪变化还算敏感,自是能察觉到她的怨气。
江蕊平在沈吟雪看过来的瞬间,立刻瞪了眼沈吟雪,语调更怪了些:“心中有大爱,自是没了小爱。”
这些日子话是说开了些,可江蕊平好像还在跟她计较着什么。
不过……她还真没办法反驳江蕊平。
江蕊平在看她,盛清凝她们自是都看过来了。
沈吟雪笑盈盈地扫了眼盛清凝:“清凝瞧着我做什么,平平自然说的不会是我,我如今也不是宗主了。”
盛清凝指了指自己鼻尖,困惑地看向江蕊平:“师叔,你难不成说的是我?可我又没有情根,这一生跟情爱无缘,自是心中只有大爱,没有小爱的,我跟林青绮可不一样!”
她说到最后竟是觉得委屈异常,她伸出手:“师叔,你这样污蔑我,可一定要给我补偿!”
江蕊平说的自是沈吟雪,可她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反驳沈吟雪。
她伸出手,在盛清凝掌心轻轻拍过:“贪心鬼。”
盛清凝捂着被拍红了的手心,可怜兮兮地伸到了卫南漪跟前,她不敢跟沈吟雪耍小心思,自是都落在了江蕊平和卫南漪这。
卫南漪含笑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推了回去:“清凝,师叔说的不是你,她说的是白余。”
她到底是变了些。
这要是换作以前,那宝贝早就已经落在了盛清凝手心。
“白余,白余怎么了?”
盛清凝听到熟人的名字,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沈素站在她身后,将她拽了起来,自己坐了下去:“倒也没什么,只是水泞姑娘前些日子来了趟雁碧山,控诉了一番白宗主的种种恶行,眼睛都哭肿了。”
盛清凝有些没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人也忘了计较沈素和她抢地盘的事。
她沉思良久,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白余和水泞?她们?什么时候的事?白余不是只喜欢剑吗?我记得她的梦中情侣是裕灵剑。”
白余痴爱裕灵剑,她们人人都是知道的,毕竟这里还坐着个上任裕灵剑主人。
沈吟雪摩挲着指腹间的棋子,笑容多了些怜悯:“你当那水泞姑娘控诉她些什么,便是白余放着好好的姑娘不喜欢的,偏偏喜欢剑的事。”
盛清凝眨眨眼眸,蹲在了沈吟雪边上:“师父,这水泞不是魔宗圣女嘛,她能喜欢白余那个只爱剑的死木头什么?”
沈吟雪还是那样的温柔,她轻轻睨了眼盛清凝。
“你不也只爱灵宝,倒是嫌弃起白余来了。”
盛清凝不吭声,沈吟雪也不想回她,倒是沈素应了句。
“她觉得白余好玩。”
沈素的声音,勾得沈吟
雪想起来了(),那哭上她们归一宗门的姑娘?(),很是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应该不觉得了。”
水泞是个自尊心强的,都被拒绝得那样明白了,自是不会再纠缠了。
谁能想呢。
依着沈吟雪的身份,居然有朝一日能够听那魔宗圣女哭诉四大宗宗主之一的不是。
不过人也不是来找她的,而是来找沈素和卫南漪的,她和江蕊平也不过是在边上听了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