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难过的日子是狐柔消失的三百年,可也是因为当过狐柔的乳娘,她才有机会二嫁给狐坪暗这样血脉高贵的狐狸,寻求个庇护,虽然……狐坪暗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确实是让她的生活能够勉强安稳。
狐柔伤她,可给她的也很多。
狐碧娘不求狐柔能够改掉恶习,只求她莫要在外面这样。
跟前的人哭得更厉害了。
因为着急和羞窘,她整个人都透着股可怜劲。
狐柔不想停手……越发想欺负了呢。
她家碧娘实在是不聪明,她说过很多次了,她哭着比笑着好看,也更有韵味,她还总哭,这不是诚心来诱|惑她吗?
她可是无法抗拒的。
越哭,越想她哭出声。
现在还缺了点啜泣的声音缠绕耳边,狐柔伸出手,慢慢勾住了狐碧娘腰间的衣带。
狐碧娘慌乱地朝后退去,可脚步还没有踏出去,人就被拽了回去,她只能在狐柔满意的距离里站在狐柔跟前。
狐柔一直都是这样霸道的。
狐碧娘双手抬起,握住了在她腰带上停留的手,因为紧涨,手背上的根根青筋都冒了出来,指腹也有些发白:“圣……圣女大人,碧娘……碧娘求您了。”
求她?
可她求她的心一点也不诚。
既是求人,那就该喊上点她爱听的称呼,这声圣女大人可不是她爱听的。
狐柔的手指朝前靠了靠,摁了摁狐碧娘的腰,轻轻摇头。
狐碧娘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唇间再寻不到一点血色,就连双眸都变得黯淡无光,她有些绝望,心中更加怀念起来了那只傻狐狸,傻狐狸就像是三岁前的狐柔,她会听话,也没有这样明晃晃的
恶意和贪图。
狐柔看穿了狐碧娘的心思。
指腹在她腰带上轻勾,眼中噙着笑:“碧娘,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还疯着,那该多好。”
狐碧娘诚惶诚恐,连忙就要跪下去。
在狐柔恢复以后,她被炼制成妖傀的事也就成了狐族不能提起的隐秘事,狐三白将一只只狐狸的嘴都盯得很紧,莫说是想念傻狐狸了,就连提起来都会经受刑法。
她自是害怕的,可狐柔拽了拽她,轻易就将他搂进了怀中。
她只能缩在狐柔怀中,小声道:“碧娘不敢。”
不敢啊,那狐碧娘敢的事也不少。
分明只只狐狸都会哄着她,狐碧娘却偏偏不说些她爱听的话。
她要是乖乖的,事事都听着她安排,狐柔委屈了自己,也会忍着让她少哭点的。
可狐碧娘眼力不太好,没有看明白这族中做主的已然变成了她,偏偏要去听那些长老的挑唆。
想到狐碧娘劝她另寻狐妻的事,狐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眼中的恶劣也越来越重,她指腹微微用力,灵力就震开了狐碧娘的腰带,扑鼻四散的奶香味逼近鼻腔,狐柔眸中多了几分迷离:“碧娘啊……”
狐碧娘慌乱拢住衣裳,不让外衣散开,指腹碰过胸口,一点湿痕在上面扩散。
她很多时候都不知道狐柔为何突然生气的,分明……她分明事事都是为狐柔在考虑的,就连称呼都一直宣告着狐柔身份的尊贵,就连分明不想狐柔再寻她妻,还是因为长老说她血脉太差会影响到狐柔顶尖的血脉,甘愿做她掌心的玩物,让她再寻个更好的妻子。
她也不傻,知道她一旦让出狐妻的身份,等着狐柔厌倦她,她就什么都落不下了,还有可能被狐妻赐死,但她还是劝了。
狐碧娘是在乎狐柔的。
可狐柔要是在乎她,又怎会舍得让她这么难堪。
她摁着衣裳,而狐柔的手在腰,间轻轻滑动,手几乎要挑开衣裳了,屋子里倒是突然传来一道恼怒的声音。
“狐柔,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请你了。”
狐碧娘身体一僵。
沈素……沈素知道她们没走,那她是不是看到了?
她面如死灰,呼吸急迫,失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