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池说,“我家中遭遇变故,我出来避祸。”
杨妙真啊了一声,说,“乱世女子不易,姑娘一人出行还是小心。”
连池对杨妙真甚是好奇,问,“姑娘是哪里人?”
杨妙真说道,“我是鲁中武师,世代以跑镖为生,如今生意难做,就连同几个伙计,做些贩卖粮食的生意。”
连池一听便说,“那可好,我听说鲁中睡莲像车轮一样大,佛陀像数都数不清楚,正想去看看。”
杨妙真笑道,“那倒没有。不过鲁中确实是车船兴盛,商埠遍地。”
连池和杨妙真一路说话,杨妙真对山东民风了如指掌,连池大大地开了眼界。
连池自得知身世就一直有心结,逢上巧人儿杨妙真,烦闷的心情终于一扫而空。
泺水经过鲁中蜿蜒向北,水清流畅,岸绿景美。岸边的青砖灰瓦小院林立,宛如北部江南。
天色已暗,杨妙真的马车停在一座昏暗的府门前。
“这是哪里?”连池疑问。
杨妙真勾嘴一笑,“这是我取粮食的地方,我们可以下车了。”
连池一看,漆红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站着金朝的守卫,明摆是官府的地界。
守卫见有车靠近,过来轰赶,“走走,这里不是停车的地方。”
杨妙真吹了一声马哨,随手取出了梨花枪。
“你想干什么?”守卫感觉不妙,但已经来不及
了。埋伏的几百个布衣□□的汉子如猛虎出笼般,突袭过来。
他们的突袭,官府的士兵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几百个响马汉子红着眼,哇哇怪叫地追逐着四处逃窜的金兵猛砍猛杀。箭如雨下,哭声震天。
他们并不恋战,将全部的粮食搬上马车,撤退了。
连池一直被杨妙真身边的两个汉子控制着,此时膘肥体壮的汉子问女头目,
“四娘子,这个女子怎么处置?”
杨妙真说,“她是我认的妹妹,你们带回去,好生待她。”
连池不置信地问,“杨姐姐,你究竟是何人?”
俊俏的杨妙真莞尔一笑,“我是山东红袄军的头儿四娘子,妹妹要是愿意跟着我,在山东保管没人敢欺负你。”
连池说,“若我不愿意呢?”
杨妙真说,“道上的规矩,不愿意的话,就只能送去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