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脱忽思似乎生气了,说,“你胡说,他并没有娶她们。而你是个懦夫,因为害怕上战场,才不肯往前走了吧。”
牙买吾仍想努力地劝服她回去,但脱忽思再不和他说话了。
脱忽思在原地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大汗的军队回来。
她把一个虏女叫了过去,莫名其妙地问她,“你们金人,喜欢擦粉吗?”
虏女战战兢兢地说,“我是个汉人,我不知道。”
脱忽思怒了,把她用马鞭子抽了一顿。
看到她的下场,剩下的没有人不害怕脱忽思的。当脱忽思把连池叫上去时,大家都同情地看她。
连池很头疼,她是由红姨带大的,红姨是个汉人,她也不知道金人都爱什么东西,。
朝鲁立在一侧,脱忽思高高地坐在马车上,歪着脑袋说,“你们都这么胆小吗?”
这个比那个香粉的问题还不好回答,连池愣住了。
脱忽思说,“可我知道金国女子胆子很大,有个人还因为冒犯大汗被处死了。”
她原来是想问这件事。连池回想了一下成吉思汗凌厉的样子,说,“谁也不会不怕大汗的。是大汗要惩罚她。”
脱忽思也这样认为,可她有疑问,“大汗为什么要罚她?她一直很受宠爱。”
连池猜测脱忽思只有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往往好奇后妃之事,但真相往往是残酷的。
连池说,“因为她不会再受宠了。要不然大汗不会让她死的。”
脱忽思被她说动了,想了一阵,然后释然笑了。“是啊,她都死了。”
她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说,“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连池跟在朝鲁后面回去,前面的朝鲁突然止住脚步,她也不得不停下来。
四周没人,朝鲁说,“你知道她
在说什么吗?”
朝鲁从见面起就是个闷葫芦,没对她们说过一句话,他的开口让连池吃了一惊,说,“什么?我是听牙买吾说过。”
朝鲁一直旁观,轻易就看出了破绽。“可牙买吾也不知道。”
他很认真,居然直接称呼了牙买吾的名字。
连池说,“我怕被鞭打,瞎猜的。”
她对脱忽思只说了一半实话。她的故事里,拖雷确实没有来见她。但是她并没有告诉脱忽思,事实她并没有死,而是被赶出了蒙古军营。
朝鲁像是信了,说,“你想要活着,就不要再胡说八道。她们说的不是你可以谈论的。”
朝鲁很严厉,但是是好意。连池对朝鲁的印象有所改善,他似乎心肠没有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