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怎么能答应我?”
见到连池的为难,拖雷露出愉快的神情,他背靠在砂墙上,轻慢地说,“你要我答应你也可以,除非,你也一同归我。”
连池痴痴地望着他,他整个人背靠在粗糙的墙上,笔直而倨傲地肃立。如果不是幽深的目色,像极了一个泥塑的人像。
他认出她了吗?
如果有可能,她想切开他那脑子看看,他每次说话究竟能有几分真心。
拖雷没有再笑,“我有个妻子,我日日想她。可一见到她,就只想利用我。你说,我会不会愿意?
”
连池被刺中了伤心处,眼泪就盈满了眼眶,说,“我没有。”
拖雷放下双手,敞开胸膛,无可奈何地说,“过来吧。”
连池环抱他的腰,无限委屈道,“我父亲死了。”
头枕着他的颈下,连池的发萦绕他的鼻息,拖雷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被心弦乱了节奏。
“何必又需要别的,你要怎么,我都会满足你。”
清浅的接触不能让他满足。他都忘了他还在也里城主的沙堡里,她委委屈屈的样子,让他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单手抱起她的腰,连池的双脚就悬在空中。他着她的唇,翻来覆去地吻。
“拖雷,我还在孝期。”
拖雷直咬牙,他有多么不喜金人的规矩,也只得生生压下,留给她一段时间祭念亡父。
门外,侍女早早地退去了。也里城主在门边听了一阵,只有一片鸦雀无声,他交代了守卫几句,自行离开了。
清晨,连池还没有醒,她发髻凌乱地散落成丝,洁白的手臂和细细的脖颈露在被子外面。
拖雷在旁守着连池,门口守卫发生了争执,有人推开门闯了进来。
拖雷被打扰了不太高兴,他不太管脱忽思,可她越来越不像话,竟然清早地闯他的房。
拖雷披上衣服,说,“脱忽思,你来做什么?”
脱忽思在大营里等了拖雷一个晚上,第一次碰见拖雷彻夜未归,
她认出拖雷怀中的连池,诧异地说,“是你?”
她转向拖雷,嗔怒说,“拖雷哥哥,我不喜欢她。”
拖雷板起脸说,“脱忽思,她是我妻子。”
脱忽思说,“那我呢?”
拖雷说,“我从未对你有过心思。”
脱忽思看看连池,又看看拖雷,她是谁?拖雷从没有对她如此绝情,居然为了她,一点情分也不讲地拒绝自己。
脱忽思掩住面,跺了跺脚,一阵风似的跑了。
这么一闹,连池也醒了,她不安地把头靠拖雷的肩膀上,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拖雷凝神在桌上的行营图上,整夜他都在研究这副行营图。
他宽慰说,“别急,等打完了花拉子模,我会和父汗提议派使者去南宋的。”
连池打了桩一样心安,拖雷从没有让她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