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池恍然明白,她无需再等下去,也许他们明天早上都不会出来了。她挪动了脚步离开蒙古包,要离开蒙古军,现在是个机会。
远处传来一声声的马匹的嘶叫声,仿佛是在召唤她。
营帐内,禾贴尼的脸埋在拖雷手掌中,嘤嘤地哭。
“汗子,我为你生儿育女,在你心中的地位,都比不过她使你心动吗?”
就是他们最小的儿子阿里不哥,都六岁了。她和拖雷聚少离多,也清楚拖雷身边不会没有女人,可接受不了他只想要她一人。
“禾贴尼,那是不同的,她一个眼神,我可以为她去打下一座城池。”
“女人的美貌,可以让男人新生,可也会让男人死。”
禾帖尼喃喃自语。
拖雷从她脸下抽回手,暴躁地来回踱步,“可我不在乎。”
禾贴尼摇晃了几下,“我在乎,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拖雷说,“禾贴尼,你的儿子会是我的继承者,这是我对你弥补。”
禾贴尼笑颜凄冷,“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所有吗?”
她一只手打落了烛灯,一只手循循牵引拖雷,“再给我一夜温情,我答应成全你们。”
拖雷披上外衣出了营地,左右找不到连池。
把守的女奴匆匆过来,他问,“连池呢?”
女奴递给他一封信,“汗子,王妃让我交给你。”
信筏上字迹楚楚,正是连池的手笔。
拖雷飞快看了一遍信。
“王妃了哪边
?”
女奴小心翼翼地说,“王妃去马厩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拖雷来不及细说,“你去找朝鲁,让他点二十个精兵,马上过来。”
马厩里少了一匹马,正是连池最常骑的青骢马。
拖雷纵马出马厩,原野上,皎洁的月光铺洒下来,越发显得空旷寥落。
四周都找不到连池的身影,山丘投下黝黑的深影,如一片无人之地。
这一会儿功夫她还走不了多远,用最快的马还能追上。
沙丘上有响起一声亲唤,拖雷直直向上望去。
坡上,连池牵着青骢马,居高临下地等他。星星落入了她的眼,亮闪闪的发光。
片刻之后,天空向连池倒了下来,又倒去了另一边。
拖雷把她扑倒在地上。
他灼热得要把连池燃烧,握住连池冰凉的手,“池儿,听说有一种刑罚,把不听话的女人的脚筋挑断,用铁链子栓起,你想不想试试?”
连池摇摇头,“拖雷,我怀孕了。”
拖雷手上一松,要嗜血的恨意瞬间消失。他和连池有孩子了,这是天意。
连池牙齿咬在拖雷的唇上,刺得他痒痒麻麻,“你不是和禾贴尼在一起吗?”
拖雷弯起唇无辜地笑,“禾贴尼的情话的确动人,可你的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