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士面前,拖雷是个摸不透脾气的首领。他不动,谁也不敢多喝一口酒。
连窝阔台也认为拖雷的样子过于严肃了。
“你们过去。”
窝阔台试图让气氛缓和,让几个侍女上去,为拖雷的酒杯倒满紫色的酒液。
拖雷没有体会到窝阔台的好意,他专心致志地品尝面前的葡萄酒。
窝阔台咳嗽了几声,略有尴尬,
“四弟不是喜爱金国女子吗?今天这几个可是为兄你准备的,地地道道的金国女子。”
连池和后厨上百的平民一样,都被窝阔台强制抓来为蒙军进行繁重的劳动。
蒙古人的宴席是绝对要避免去的,她在一个角落找了一个后厨的差事,将葡萄酒均匀地分在酒杯之中。
“你过来一下。”管事的人唤连池。
管事指指果盘,“你把这些水果,放在主屋里,放完后就回来。”
连池端起托盘向寝居去。
城中的房间错综复杂,空荡荡得不见一个人影,她不小心就迷了路。
这大厅里有无数的房间,哪一间才是主屋?
拖雷牵上为他奉酒的素手,带出了宴会大厅。
窝阔台见他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这才放下心来。他这个弟弟,果然还是听从他的。
侍女见拖雷并无下一步的行动,主动地靠近他。
拖雷终于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可女子的热情无法引起他的涟漪,他背靠在墙上,想让紧绷已久的精神舒缓开来。。
连池
弯弯绕绕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主屋的门。
她推开门,呈现的情景让她忙不迭地想退出去。
一对年轻的男女拥靠一处,金人打扮的女子背对她,男子比女子高了一截,从女人的发顶上,连池能清楚得看到他的脸庞。
见过无数面,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连池就认出他是拖雷。
拖雷察觉有异,蓦然睁开眼,不带任何□□清澈而冷淡。
他很疲倦,以致没听到连池轻微的脚步声。他惊觉门口有人的时候,恍然见到了一脸震惊的连池。
女人的吻没让他集中精力,她的目光却让他顿时入了神。他产生幻觉了吗?连池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让朝鲁送走她。
连池心脏几乎跳出胸膛,提起裙边,不过眨眼功夫,就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逃走了。
她笔直地奔向膳房,飞快地没入上百的女奴之中。
拖雷狼狈地推开侍女,追在连池后面出了门,可是她却完全失去了踪迹。
他追踪到后院,这里有数不清的女俘,都穿着和刚才人同样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