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杜拉图拔出匕首,朝鲁迟疑一下没有动作,满都拉图就此跳上马车,用刀抵住了往利容羊的脖子,“婶婶,你要是不肯去,我就一刀割了这个女人。”
他目次欲裂,神态疯癫,哪里还有半点正常人的样子。
往利容羊在她手上,连池赶鸭子上架,再不想也得答应他。
她担心激动的满都拉图一个不注意就把往利容羊给刺伤了,先把他安抚下来,“满都拉图,你小心一点,我这就去找吉布楚和。”
车头载着连池,往利容羊和满都拉图三人往蒙古驻地赶。吉布楚和住在清真寺的偏殿,她确实是生了病,躺在羊绒和绸缎铺就的床上,虚弱得像纸片儿人一样。
满都拉图唤走了所有的侍卫。
连池和吉布楚和对眼互看,气氛尴尬极了。
“王叔的妃子?”吉布楚和低低笑出声来,“他就是为了你?”
吉布楚和挣扎地起来,无一丝血色的脸上让人想不出几天前她还是个活泼好动的女子。
“你信吗?拖雷和我,才是命设的一对,而最后,他也是为了我,才死的。”
她没有称呼拖雷王叔,她记得在她的梦里
,她是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而拖雷叫她,小吉布楚和。
“吉布楚和,你是不是生病了?”连池不禁诧异。
她真惋惜,要不是她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本是个好命的女孩儿。
“我没有病。”吉布楚和冷淡地说,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熟悉,简直和真实的一般无二,那是她的未来,也是她的今世。“是你拆散了我们。”
连池被吉布楚和锐利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缓缓的退后几步。
吉布楚和细细地审视她,像发现了什么秘密,恍然大悟。
“你是像我,可惜他遇到了你,”她喃喃自语,“他一定是弄错了。”
在连池看来,吉布楚和是真的得病了,拖雷和她认识的时候拖雷只有十二岁,吉布楚和才刚出生,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和吉布楚和弄混了。
吉布楚和缓缓拿起匕首,连池大惊,“你做什么?”
吉布楚和凄惨地笑了,“已经晚了,我会死在这里,而我的侍女会告诉大汗,你刺死了我。“
“吉布楚和,你住手,我没有杀你的理由。”连池焦急,想劝住她疯狂的念头。
“你当然有,你嫉妒拖雷和我的私情,等我一死,谁都不会怀疑这是真的。”
“吉布楚和,这不值得,你马上就要和满都拉图结婚了。”
“满都拉图?知道我为什么不爱他妈?要是他敢去杀了你,那我会爱上他,可他害怕王叔,他不是个男人。”
“你!”
连池劝不住她,又不敢上去,怕混乱状态的吉布楚和情急之下下手杀她。
她扭头往外跑,边跑边喊,“快来人啊,吉布楚和出事了。”
吉布楚和的近侍冲了进来,可已经来不及了,吉布楚和倒在了血泊之中,金色的匕首赫然插在她的胸膛上。
所有人目瞪口呆。
“是你,是你。”一位吉布楚和的侍女跳了出来,“我听见了,吉布楚和恳求过你不要杀她,但你还是下了手。”
她义正辞严,带着欲吃人的狰狞,“王妃,你嫉妒她是不是她抢了你的王汗!”
连池暴露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一步步踉跄地后退,她的声音从肺腑中发出,“真的不是我做的,是吉布楚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