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重新叫。”
“……”
“唧!”发出短促的叫声后,阮软生无可恋地垂下了自己的尾巴,心中万分的羞耻。她居然向这种恶势力低了头,简直太丢狐狸的脸了。
满意地扬了眉梢,沈殷并未依前言将胖狐狸放到地面。反倒手上蓄积灵力,将小狐狸毛发上沾的水弄干了。这才勉为其难地将其抱在怀里颠了颠,啧啧两声感叹道:“倒有些重量,看来平时伙食不错,长肉了。”
“嗷呜……唧!”
阮软两只前爪踩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龇牙咧嘴露出自己最凶的样子,企图吓到对方。最好能够把对方吓得愣神,而后她就可以给他一爪子,顺利逃跑了。
设想很美好,但她错估了自己的凶狠程度。那龇牙咧嘴的模样非但没将跟前的男人吓到,反而把他逗乐了,从胸腔发出阵阵低沉的笑声。
那人捏了她的爪子在手中把玩,随即低头亲在了她的脑袋上,唇角弯了弯:“蠢得可爱。”
她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从池边走远,到了一处小木屋前。男人将她放到了石桌上,手一挥地上就多了一只死掉的野鸡。他站在一边笑意盈盈,柔声道:“不是饿了?喏,你的食物。”
盯着地上脖子被折断的野鸡瞧了一眼,阮软后退了两步,差点从石桌上摔下去。男人满目含笑的模样令她心惊胆颤,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不吃?”沈殷逐渐走近,想将小狐狸抱下来。岂料他刚伸手,手背上就多了三道抓痕。皮肉外翻,渗出点点的鲜血。
下意识亮出爪子的阮软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但被她挠了的男人并未生气。把渗血的手背凑到唇边,伸出舌尖将血珠舔尽,无奈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纵容:“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若是不想吃生的,我给你做成熟的就好了。”
说着弯腰捡起那只鸡,慢悠悠走进小木屋。阮软是想趁机走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出不去这个被篱笆墙围起的小院子,只好在院子中无厘头地打转。
炊烟袅袅,不到半个时辰,小院子里飘满了炖鸡的香气。小狐狸追着自己的尾巴玩累了,趴在门口不动弹,脑袋往屋里探去。
她看到仙气飘然的
男人挽起袖口,用木勺尝了一口锅里的汤。咸淡适中,便将其盛到了碗里。端着小碗吹凉了些,男人走到屋外的石凳上坐着,冲着仍旧趴在门口的小狐狸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狐狸耳朵动了动,将脸调转了个方向继续趴着。男人越发轻柔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听在耳里幽深绵长:“不动弹,是想让我抱你过来吗?”
狐狸毛顿时竖起,阮软慢吞吞地小步挪过去,到了男人的脚边抬着脑袋望他。
“跳上来,我喂你。”点了点自己的膝盖,沈殷抿着唇小小地笑了下。他知道这小狐狸开了灵智,听得懂他说的话:“不然,你会吃得将自己的毛发都沾上鸡汤的。”
犹豫了片刻,阮软还是跳到了男人的大腿上窝着。在王宫时,她都是以人形吃饭的。就算是小时候,也有专人给她喂食,她还没有以狐狸的形态自己进食过。一想到会将自己白色的毛毛弄脏,她当即就向现实妥协了。
她可是只爱美的狐狸,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不能将自己优雅端庄的包袱丢了。
用筷子从碗中捞起炖得软烂的鸡腿,沈殷明显看到小狐狸的眼珠子都不转了,巴巴地盯着鸡腿,满脸都写满了想吃。
无声地笑了,他将鸡腿凑到小狐狸嘴边,耐心地喂她吃完,还把整碗的鸡汤喂了进去。小狐狸吃得嘴边的白毛沾了一点点的汤汁,男人也掏出锦帕给她擦得干干净净。
“吃饱了?”沈殷见小白狐舒服地眯起眼睛,当即把碗往石桌上一放。手一掀,整只狐狸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他的腿上。手掌心抚上柔软的肚皮,轻轻地揉了揉:“圆鼓鼓的,确实吃饱了。”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肚皮上揉了几下,又转而卷上了她的耳朵,嗓音慵懒又富有磁性:“我找了你几百年。你倒好,吃得好也睡得好,是不是早就将我忘了?”
“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耳朵被人捏在手里,阮软不好受,又想亮出爪子去挠他。但目光触及男人手背上的抓伤,生生地止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从喉咙中发出呜咽声。
她以为自己示弱了,男人总该放过她了。然而事与愿违,她的耳朵尖突然被咬了一口!
救命!有人要吃狐狸啦!
作者有话要说:三族发展现状:
仙族:吃喝玩乐二世祖
魔族:基建狂魔
妖族:勤勤恳恳庄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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