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题。
超自然现象之二,咱的确是回到了……几百年前。
在明明白白地发现我回不去了这个事实之后,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进行自我心理暗示外加自我安慰。
人嘛,到哪儿活不是活啊。
虽然是这么个理……可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您什么时候见着过像我这样越活越倒退的?
从越野车活到了马车,从电视机活到了唱大戏。
就在这种天天晚上一闭眼就是老妈老友老师的脸在眼前晃荡、张嘴就是哭、排泄没、天天被人扒光了再穿传好了再扒、无论男女老少都能观察我的屁股、每天都在跟奶娘的母乳喂养抗争的生活之中,我每天靠着日落日出算日子,算得我心力交瘁,算得我一天比一天绝望。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我也看见了我在这个世上所谓的&ot;娘&ot;。
这女人用美丽来形容似乎太俗,但我又觉得找不出词儿来说她这个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最吸引我的还是她身上那股气质,两者一合起来,就惊为天人了。她生我的时候应该没少受苦,坐月子坐到现在看上去还是虚得很。
我越瞧她越顺眼,美女就是美女啊。瞧人家那轮廓,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奶娘把我递给她,她用手轻轻挠着我腮,有些痒,我便咯咯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重重地推开,发出碰的一声巨响。门前的纱帐被闯进来的男子带的倏忽间凌乱地飞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
来者是个中年男人,进了门看也不看我,而是急切地握住了我那&ot;娘&ot;的手,噼里啪啦说话跟机关枪一般快速:&ot;我早就说过,这孩子不要也罢…咱们先头又不是没有儿子。左右不过是想要个女孩,莫要拿命去拼!&ot;说到这里,他瞥了我一眼,只是这一瞥便定住了。
我也定定盯着这男人,又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不禁让我想起我前世那个天杀的爹来。我心中暗怒,心想你这大猪头敢这么瞟我,有种咱俩对视个三百回合,谁先眨眼睛谁就是王八。
看着看着,这男人居然像是被吸了魂
似地死死盯着我,半晌不说话也不动,活像个僵尸。
我的便宜老娘先是低声地唤相公相公,过不多时则惊慌地摇晃起那男人的身子,只是那男人依旧跟中了邪一般看着我。我开始还觉得得意,渐渐发觉不对劲,连忙用力一眨眼。这一眨眼,便宜老爹马上像过了电一般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道:&ot;那相士说的无错,这孩子约莫是什么妖怪投的胎,那眼睛如此古怪,叫人一望便动不了了&ot;
我的便宜老娘闻听此话,神色也是大骇,我则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辈子我竟然有了特异功能?
便宜老娘对着我的脸左看右看,似乎是觉得并无异常,遂转过头去对那中年男人道:&ot;相公,怎地我看她却正常的紧?&ot;
那男子狐疑地看着我,我扫了他一眼,他不禁一缩脖,自言自语道:&ot;许是我多心罢。这怪力乱神的东西,不信便不信了。只是这孩子,也太古怪了。&ot;
一旁的老妈子不明所以,道:&ot;老爷,这闺女多好看哪,我老婆子活着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小人儿。那相士说的话,如何信得。&ot;
那男人不耐烦地一挥手,打发管家遣了婆子走,寻了个绣墩子坐在我娘身边,在贴身的绸衫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只长命锁,来回晃悠着却迟迟不肯为我戴上。
&ot;娘子,你可记得你刚怀上这孩子的时候有什么异象?初时我也不信那些个相士和尚&039;眼可知阴阳、御人兽&039;的鬼话。只是这些日子,家中忽然闯进来的这些野畜却是无论如何也赶不走。那些个香獐、狍子、黄麋,也就罢了,近日里还有家仆驱赶野兽时被白狼咬伤。&ot;
我这个&ot;娘&ot;是个典型的护犊子型美女,生怕我的便宜老爹把我抢走,只是一味用楚楚可怜的神情无声地控诉着便宜老爹。便宜老爹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我也听懂了个大概。娘怀我的时候相士说我是个异数,但断不出是个妖星还是个福星。说白了就是肉眼凡胎不识我这小怪胎的真面目--神仙?妖怪?
我这才缓过味儿来--那便宜老爹絮絮叨叨,又说起我出生前这几天家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堆野兽,什么狼啊狐狸啊鹿啊一类的全都在家里乱窜,直到找到我娘的房间就在外面乖乖地
蹲着不动弹了。
我这便宜老爹觉得我是个怪力乱神的祸根,因此对那些野兽从来都是老实不客气地又轰又打。原本这些野兽只是乱窜并不伤人,但是家里的这些仆人想来是追得紧了,所以今天其中一条白狼就咬了个小厮,被便宜老爹引为大恨。
我越听越奇,心想难道重新投了一次胎,就有了特异功能不成?
那边厢便宜老爹啰啰嗦嗦地劝娘把我过继给他亲叔伯兄弟家的某个远方亲戚,好一顿劝说。只是我低估了这个便宜老爹的气管炎程度,最后在娘的眼波攻势下便宜老爹彻底投降,在我的脖子上挂上了那个象征家族血缘的长命锁。
过后的几天我在仆人的八卦声中渐渐了解这家人姓游,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娘给我起了个乳名叫绾绾,取其女子身姿动人姣好之意,只听得我晕头转向,不知所云。只是这大名却搁了下来,老爹说这几日再去翻书取名。
只是没等到老爹给我起好大名,我的命运就发生了极大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