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幼扬了扬手里的卷宗副本:“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
沈时行以为她来拿折子:“李似修送去内阁的折子不好拿。”
“没关系。”
冯嘉幼现在不忙着去想李似修,谢揽都在徐宗献面前暴露过了,还怕被李似修发现?
冯嘉幼惊觉自己的胆子,已被这些大人物磨炼的越来越大。
“你先帮我看看此物。”
她将身侧的空木盒拿起来递给沈时行,“有人告诉我,我爷爷当年马车受惊并非意外,说他是挡了人的路,这木盒子就是证据。”
沈时行接过木盒翻来倒去的看:“咦,这不就是个很普通的黄花梨木盒?”
冯嘉幼:“你拿回去研究吧,我先往别的方向查查看。”
沈时行:“好。”
冯嘉幼:“我还得请你帮个忙,去和我夫君聊一聊。”
沈时行正沉迷摆弄木盒子,纳闷抬头:“聊什么?”
“就你们男人之间关于女人的那点事儿。”
冯嘉幼道,“我夫君从前读书读傻了,像个呆子似的。”
沈时行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她的意思。
“总之麻烦你帮我教教他。”
冯嘉幼思来想去,这事儿最合适交给沈时行。
她对着沈时行不会羞于启齿,因为她从来也没将沈时行当成男人看过,比隋瑛更像她的闺中密友。
但他千真万确是个男人,还懂得特别多。
“别!你饶了我,这我当真教不了谢兄。”
沈时行连连摆手,“我去找他聊这个,我怀疑他会打我。再说男女之事我也不懂,我无妻无妾,比他还不如。”
冯嘉幼不信:“你写了十几册流俗的话本子,我虽不曾看过,也知常被人称赞细致入微,你敢说你不懂?”
沈时行诧异:“那我从西北回来这一路,还写了叶首辅之子与蛇精的风流事,你当我见过蛇精?”
冯嘉幼:“……”
“我之所以写的细致入微,都是我夜间出入烟花柳巷观摩来的。”
沈时行眼睛一亮,“有了,我晚上可以领着谢兄一起去观摩观摩……”
冯嘉幼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
谢揽今晚将近子时才回到家中。
一进屋,就发现书案后坐着的冯嘉幼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充满了审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你不是很清楚,玄影司不养闲人。”
谢揽走去桌前倒水喝,有些避着她的目光。
这一避,冯嘉幼脸色微变:“说实话。”
谢揽险些呛到,心头打了个突,还真是什么瞒不过她。
冯嘉幼站起身瞪着他:“你是不是跟着沈时行出去了?”
谢揽莫名其妙:“我跟他能去哪儿?”
看来不是,冯嘉幼重新坐下,继续看卷宗;“那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