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儿子可以叫这
晋湘没能说动桑柔去见她的姑母,桑柔如今这身份也尴尬,嫁与不嫁,都是两难。
只能等到桑有为他们来了,桑柔才能了解到她和谢四婚事的来龙去脉,她跟晋擎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还是待嫁之身,为何脑子里会有那么多嫁到晋家,婚后的画面。
这其中有何玄机,亦或她脑子出了问题,可人的记忆也会有假吗。
记忆里的那些事,再回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也想不到,婚后的她会是那样的生活,虽说极贵,可历经的坎坷和波折也不少。
而如今,晋湘问起来。
桑柔自己也尚存疑惑,唯有拿晋擎说过的话当挡箭牌:“大抵我爱做梦,梦里,会的不少。”
晋湘不疑有他,一改愁容,头一回满是信心地去见晋沐秋,把桑柔说的那些改一改,用自己的言语表述出来,最后尤为铿锵地道了句:“姑母,您看算学还是重要的,不然人家怎么当的皇后,唯有明君才能慧眼识珠。”
最后那句,也是桑柔教的。
晋沐秋一语不发地盯着晋湘许久,晋湘被女人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坐不住了,正要找个理由离开,晋沐秋终于出声:“的确如你所言,明君才能慧眼识珠,但你是不是那样的珍珠,那就不得而知,也罢,总归是有求学之心,你喜欢算学,那就好好学,今后我考你的只会更难,你要有心理准备,再同往常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是不可能饶过你的。”
学一门,总比全都学要强,晋湘喜不自胜,几乎要雀跃起来,被姑母盯得紧,只能强压下去,但内心已经按耐不住要去找桑柔了。
还是这位小姐姐有办法,几句话就能让姑母改变主意,父亲都不一定做得到。
待到晋湘离开后,晋沐秋叫来身边大丫鬟,低声吩咐:“你去瞧着十小姐,看她近日去了哪些地方,同哪些人有往来。”
那些话,绝不是晋湘那脑子能想出来的,后面,必然有人相帮。‘
翌日,晋擎来接桑柔,不料晋湘也在,不早不晚地就在大门口候着,还笑着朝兄长招手。
晋擎沉默不语地看着妹妹,识趣地,自己走,不必他送。
晋湘却好似未觉,挽着桑柔柔软的胳膊,笑得甜滋滋:“我和柔姐姐说好了,一起去马场,兄长不是也说要送我一匹小马驹,我正好自己去挑。”
送也不是今日,晋擎不日就要远行,唯这一次好好相处的机会,并不想有个拖油瓶在身边碍事。
就在男人面色不佳,薄唇微启之际,桑柔先道:“我和晋湘约好的,做人最不能的就是食言。”
她不想去,也去了,她的意愿,希望他也能尊重。
晋擎再也说不得什么,长眸一扫,平波无痕地瞥过不识趣的妹妹,将晋湘看得头皮发麻,内心发虚,他才收回目光,淡淡恩了声,算是应了。
路上,晋湘悄悄同桑柔咬耳朵:“还是小姐姐你有办法,治得住我哥哥。”
桑柔却受不起这样的夸赞,掀帘子看着窗外,充耳不闻。
到了马场,几人才落地,便见一年轻的马夫脚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世子,雪花提前发动了,生了一夜也没能生下来。”
人会难产,马也一样。
雪花是晋擎花了不少工夫从北边引进的母马,体格好,耐力佳,专为繁育,改良后代,重要程度不逊于陪晋擎南征北战的战马。
当即,晋擎也没了陪桑柔游玩的心情,叫她们先去前头大堂里坐坐,他去去就回,话落后,人也转瞬没了影。
晋湘是个好热闹的,拉着桑柔也要过去看看马生子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