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时间,几乎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人去沈家闹事儿抢东西,结果钱没抢到一分,衣服都没了。
“我听说那李家老大浑身光溜溜的,老二和老三也一样,衣服都被豹子扒了,就老四身上还有衣服,不过浑身都是屎,哈哈,那场面甭提多好笑了。”
傍晚,沈家人才把在屋顶上待了一天的王婶婆放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带你儿子来我们家闹事儿,我们可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木屋的瓦是斜的,王婶婆之前为了不从屋顶上掉下去,整个人趴在瓦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会儿双脚踩在地上,她感觉腿发软,手也发软,“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带儿子来闹事儿了……”
回到家,她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委屈,哭着朝儿子们质问道:“你们没瞧见我回来,也不晓得来救我呀?我一个人趴在那瓦上,好几次都差点摔死!”
李祥用被子裹着自己,“娘,你这不是没事儿吗?行啦,你别叨叨了,你再可怜有我可怜吗?我现在成了全村的笑话,所有人都在笑我。”
说到这儿,他将被子裹紧了些,“我的裤子还没了,我就只有那么一条能穿的裤子啊!”
“这可咋办啊?”刘彩凤用力跺了跺脚,“这钱没弄到手,裤子还没了,过两天就要去生产队干活了,没裤子可咋办呀?总不能光着屁股去田里翻土耕地吧?”
这年头各家各户都缺布票,和衣服相比,裤子更容易破损,所以大多人都会将买来的布做成裤子,然而即便是这样,许多人也只有一条裤子可以穿,有些更加贫困的人家,甚至好几个兄弟同穿一条裤子。
听说大儿子的裤子没了,王婶婆愣了下,忙问:“裤子呢?被那豹子扒了?”
“是啊,不仅我的裤子没了,老二和老三的裤子也没了……”李祥指了下同样裹着被子的弟弟,“那豹子不晓得啥情况,不吃人,专扒人衣服裤子的。”
老三李庆这会儿还觉得头疼,他捂着肿起来的头,“我不晓得被啥东西锤了一锤子,哎哟,疼死我了……”
“谁捶你啊?你被豹子给盯上的时候,那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啦,沈家人都被咱们锁在柴房里头了。”
李庆摇了摇头,“不清楚啊,好像旁边走来一个人,我……我还没看清呢,就被锤晕了。”
“说起来,那东西到底是不是豹子啊?如果是豹子的话,它没理由只扒咱们衣服,不吃咱们呀?”
大家议论时,刘彩凤说:“不管那豹子是个啥,总之你们的衣服裤子肯定还在沈家,咱们得去要回来!”
眼看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出门,王婶婆着急拉住她的手腕,“不许去!刚才沈家人警告过我了,我们要是再去闹事儿,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咱们的……”
“嘁!不放过咱们?说的好像咱们怕他们似的,也不想想,要是今天那头豹子没有出现,那沈家人是咱们的对手吗?他们家里那些东西都被咱们给搬光了!”
王婶婆心里不安,“今天那头豹子出现得实在稀奇,你还记得不?村里人之前说过,那沈家来了个亲戚的小闺女,特有福气,我看这事儿可能跟那个小女娃有关系……咱们还是别再去招惹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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