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暗道落针可闻,阮茵茵跟在提灯的韩绮身后,目光无意中落在对方缠着革带的腰上。
男子的腰也能细如柳啊。
倏然,前头的韩绮开了口:“茵茵姑娘当心些,别触发了地面和墙壁的机关。”
“有机关?那上次擅闯库房的人还真是挺有本事。”
“人外有人。”
走到库房门前,韩绮一边拿钥匙开锁,一边问道:“秦少卿可不会轻易让人查看沈骋一案的卷宗,姑娘是沈骋什么人啊?”
宁氏后人的身份已经在街坊传开,韩绮必然已经听说,没必要逢人解释一遍,阮茵茵笑道:“韩大人该知道的。”
“姑娘还真是直接。”
韩绮朗笑一声,拉开铁门,带着阮茵茵拐进一排排的木架之中,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桩案子的几摞卷宗,抱在怀里后,引着阮茵茵向外走。
来到自己的公廨,韩绮让人搬来一副座椅,将卷宗一股脑放在上面,“案子复杂,线索凌乱,看起来费些工夫,姑娘很可能要像我们一样,每日上下值了。”
“我也没别的事。”
阮茵茵急于了解情况,不愿浪费机会,很快沉浸在了文字中。
韩绮为她端上鲜果和茶饮,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鲜果是剥了皮的荔枝和桂圆,茶饮是白茶石榴汁,阮茵茵不自觉地瞥了一眼伏案的韩绮,发觉此人在饮食上很精致讲究。
下值时分,大理寺内却依然灯火通明,每个人都在默默忙碌着。
充实、紧张、细致、威严,是阮茵茵对这个衙门的初印象。
亥时三刻,大忙人秦砚出现在公廨前,懒若无骨地倚在门边,单脚点地,叩了叩门,“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阮茵茵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做好记号,将卷宗规整好,放到韩绮面前,“劳烦韩大人送回去,明儿我再继续。”
“好说。”韩绮也跟着站起身,看向秦砚,“下官与阮姑娘顺路,不如由下官送阮姑娘回去吧。”
秦砚还有没批完的笺札,也不想再折腾个来回,于是点点头,可刚一转身就折返了回来,“顺路?”
若是没记错,韩绮的宅子离贺府、宁府都不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