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师大附中举办了一场校园讲座。于真意,张恩仪,薛理科跟随着人流走进笃学大礼堂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陈觉非。他站在一班的位置前,岑柯嘱咐他管好一班至四班这块范围内的纪律。
于真意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想要往里走,一班那一排区域只剩下了最旁边的三个位子。
张恩仪:“我坐里面,这样你就可以——”
于真意立刻拒绝:“不要,我不想看见他。”
张恩仪的视线在于真意和陈觉非之间梭巡,最后把目光落到薛理科身上。
薛理科往后退一步:“你要干嘛。。。。。。”
张恩仪:“一一坐最里面,科科坐中间,真真坐最旁边,怎么样呢?”
薛理科摇头:“科科不想这样。”
于真意也摇头:“真真也不想这样。”
张恩仪哼笑:“一一再问一遍,真真和科科想这样坐吗?”
“。。。。。。想。”
陈觉非看着于真意自然地坐在了薛理科的旁边,她全程没有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最前方是校方请来的教授在做演讲,陈觉非心不在焉地听着,占据他全部心思的还是身边的于真意,她正在和张恩仪说悄悄话,可是因为座位的缘故,于真意只能微微偏着头,越过薛理科去和张恩仪说话,她的长发发尾快要碰到薛理科的手臂。
陈觉非看着自己手里的本子,手自然地松开,任那本子掉到地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
于真意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陈觉非蹲下把本子捡起来,冰凉的手背无意之间擦过她裸。露的脚踝。
“对不起。”陈觉非立刻说。
她浑身一滞,他的手背无意之间触摸过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让人浑身僵硬。于真意把脚往里缩了缩,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继续侧过头和张恩仪说着话,但是这次聊天聊得心不在焉,她开始频繁注意身边那个讨厌鬼的动静,连余光都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期间,薛理科不知道讲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惹得两个女生捂嘴偷笑。
好嫉妒。
陈觉非又一次手滑,黑笔掉到了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了于真意的脚边。
陈觉非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他拉了拉于真意的袖口,声音闷得有些委屈:“我的笔被你踩到了。”
于真意低头,果然看到那只被自己踩住的笔,她弯腰把笔捡起来递给陈觉非。
陈觉非没有接过笔,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他仰头看着于真意:“我错了。”
于真意晃晃笔,直接忽略他的话:“你的笔。”
陈觉非抓住她的手腕,有些迫不及待:“真真,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居然叫自己真真。于真意的心一颤,脑子又成了一片空白,谁允许他这么叫自己的?
却不料,陈觉非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彻底怔愣。
“我想和你接吻。”他压低了声音,神情认真又专注,像是在进行一场只她一人能听见的秘语,“在哪里都可以。”
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于真意望向他背后的墙,那面白墙上方次第挂着莎士比亚、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他们明明目视着前方,却像身居高位者俯身睥睨着两人。
最侧方的那块牌匾上用隶书写着“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几个大字。
前面是教授在侃侃而谈在对于即将到来的高三,每个学生应-->>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