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话和应酬中,频繁摆弄手机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既然有事,那就应该提前将时间错开。
邵博闻借口上卫生间,到内廊把邵乐成的十八通来电提醒和短信消息给看了,因为何义城开会的时候邵乐成就是个打字机,所以他有时间讲来龙去脉,鉴于这位是个擅长用“!”的夸张派,邵博闻看完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心想他要是不养儿子,可能还有点时间来当当“天行道”,当然,前提是他有那么嫉恶如仇。
不过以邵博闻对何义城的了解,这人肯定是搜罗到了一些足以导致误会的东西,才会点名道姓地叫自己去工地,何义城虽然疑心病重,但并不听风就是雨,不然也不会叫他11点之前去对证了。
邵博闻倒不是怕赴这“鸿门宴”,只是凡事讲究先来后到,都是老板都是人物,许崇礼这个引荐局千金难求,他不可能中途退场,于是他连个挣扎都没有,就给他弟拨了回去。
邵乐成的男高音很快就彪了过来。
——
“什么?你不来???”
会议室里的气压莫名变得很低,常远说他尿急,邵乐成便也跟出来透了口气,他还念着替邵博闻张罗荣京这笔生意,谁知道正主竟然这样不成器,他不来那还搞屁?
邵乐成是个外行,他没太懂何义城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知道常远请教完,何义城答完,然后在座除了他和刘小舟,其他人的表情就微妙了起来。
相对来说他比较了解常远,邵乐成心说自己要是没看错,常远那样子简直像是被人逼着在跳油锅,可他想了想,觉得何义城也没说什么啊。
在他绞尽脑汁的空档里,邵博闻的电话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邵乐成不满地一接通,就被意料之外了,他不知道邵博闻在接待谁,就以为他是有意见不肯来,因为凌云再小他也是个头,还是有点特事特办、来去如风的自由的。
邵乐成苦口婆心,“别啊,老大一项目,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哪,来呗,再说他还冤枉你了,来洗刷刷啊。”
邵博闻笑道:“你别抬举我,离视金钱
为粪土的境界至少还有一辈子,我有正事呢,脱不开身,这样,我让林帆跟周绎代我先去听个响儿,我这边完事了要是赶得及就立刻过去,来不及那就再说。”
邵乐成基本劝不动他,但他跟林帆不熟,觉得老曹更靠谱,于是他建议道:“你让老曹来啊。”
邵博闻:“在我们公司,我们是协同作战,老曹是单枪匹马,你觉得他能比我有空?”
“切!”邵乐成差点又没忍住要嘲他穷酸,给老曹招个助理不就万事大吉了么,可千钧一发想起何义城那句“真刀真枪的伤亡”又卡住了,他顿了顿改口道:“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随你,反正我通知到了,合同砸了你别赖我。”
邵博闻不记得自己赖过他,他见邵乐成要断线,连忙抢了一句,“不慌挂,有事问你,刚小远跟我开玩笑,说何义城让他‘买凶杀人’,是什么情况?”
邵乐成是一问三不知,他眉眼里装着疑惑道:“啥时候让的,我怎么不知道?早上也没见他们单独聊过。”
邵博闻:“那你们一伙人早上在谈什么?”
邵乐成发挥起助理的概括能力,长话短说地道:“谈之所以不能按蓝景方索赔的额度来赔付的原因,额,还有针对目前情况的解决办法。”
邵博闻问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他不能想当然,他求证道:“谁提议的?什么办法?谁来执行?”
“何总提的,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东西不切实际,他扯了半天什么大货车的危险性,让你对象最好是拿着喇叭沿着工地像搞跳楼大甩卖一样的去吆喝,务必让蓝景人尽皆知,其他没了。所以我没懂他这办法,是觉得那句口号有洗脑的效果还是咋的,喊喊别人就退散了?”
邵博闻服役的时候当过运输兵,加上做项目也跟货车、挂车打交道,他心思如电,来回转几圈就t到了何义城的用意,老瓶装新酒,还是在规则的夹缝里动歪脑筋。
可是邵乐成不知道那是情有可原,他是个纯粹的白领,连大货车长几米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这行里的内幕。
比如市面上的大货车,原装是前后轮两套刹车,可实际上只有一套后刹,因为惯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