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奈躬腰,“喏。”
鱼凉批着折子,精致绝伦的眉眼紧紧皱着,笔端的力度微微加重。
头也不抬。
“你可是有何不满?”
成月一惊,“奴才不敢!”
鱼凉微顿,从如山的折子中微微抬眼,眸光明明灭灭,幽暗如潭。
“方才朕批折子,其中有许多是催朕纳妃的,你说——”
“朕当如何?”
这下子,成月算是知道为何自家陛下会对太后娘娘这样的态度了。
成月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心里清楚自家陛下的难处,虽顾忌着天下悠悠众口,可一来二去成了个暴君,也的确失当。
自家陛下对那些美人儿从提不起兴致来,不是把人活剐了做成人彘,就是道道大刑折磨。
成月每每看着那些美人儿的惨状,纵是自己一个阉人,看着也于心不忍。
那些个美人儿,哪个不是花容月貌风姿迤逦?陛下纵然不是个男人,留下来当个摆设看着也养眼啊。
成月早在心里头为自家陛下盘算好了一切。
美人儿摆在那,就算陛下自个儿上不了阵,还有影卫不是?总好破了陛下不能忍人道的风言风语…
至于开枝散叶,在皇室宗亲里头抱两个来顶上,来一招瞒天过海,谁又能知晓?
只可惜,…成月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自家陛下傻呀,脑子转不过弯儿,总以为留下一两个嫔妃,身份便要暴露。
这种情况,若是长公主殿下回来了,怕也拉不回陛下的倔性。
毕竟公主殿下也是不知道陛下的身世的,自小娇宠着,丝毫不知自己这“皇弟”竟是被他们的母后瞒了身份,一瞒就是整整十八年。
原先碍于身份,身为皇子的陛下并不敢与长公主殿下多亲近,一来二去姐弟二人便也生疏了,更别提这三年,公主殿下从未回过皇宫,那点子血缘关系,早不知淡成如何了。
陛下突然提起长公主殿下,到底是为何?
难不成想借公主殿下拉拢一位得力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