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就剩下约翰和卡尔,还有那个11岁的小男孩,相信卡尔的利奥波德叔叔。
“约翰叔祖,我在伦敦证券交易所,挣点钱。已经取出一些,在诺维萨德办几个工厂,那是玛利亚姑姑的老巢,多瑙河畔,人也不少,可以发展一下。”
看似先扯个闲篇,其实是证明实力,再入正题,约翰就会认真听,虽然未必认可。
“叔祖你的矿业学校,我可以支持你启动资金三万英镑,每年再支持你6000英镑非专用资金,和600奖学金,600助学金。”
“有什么条件吗?”
利奥波德小哥哥,不,小叔叔,是个聪明人,直接帮他爸问了。
“利奥波德叔叔,条件呢,几乎没有,在这办学,是奥地利的核心地区,哈布斯堡家的老巢,应该是奥语教学吧,如果不是,我的条件就是奥语教学。如果是,我就没条件。”
他扫了一眼约翰叔祖,看他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说道:
“我和卡尔叔祖聊过,主体民族在国家占比来说,英法是八九成,俄罗斯占了五六成,连普鲁士都有六七成,唯有奥地利,两成。”
“你的意思是怕拧不成一股绳,劲不朝一处使?”
利奥波德问道,看来约翰叔祖家的逻辑教育很到位。
“凭啥和你拧成一股绳,凭啥和你劲往一处使?自从民族主义从法兰西传出,尤其是拿破仑把欧洲打了一圈,哪里没被这个瘟疫趟过?”
卡尔理直气壮的说道。
“也是啊,五个兄弟五条心,八个姐妹八条心,我们这,就背诵的皇帝头衔里,可以脱口而出的,也有35个,也就是35条心啊。”
利奥波德在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他在感受这个不一条心,心都凉了,35条以上啊。
“我要是匈牙利人,我要是意大利人,我也不想和你们德意志人,和你们奥地利人一条心。”
卡尔还是那么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怎么还想着同化他们?”
约翰听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忍不住插句嘴。
“因为我是奥地利人,我是德意志人,因为我不是匈牙利人,不是意大利人。”
卡尔的口气就是那么不讲理,可是说
出来的话,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那你为什么不设身处地为他们想一下?”
自由主义者约翰大公不死心,追问道。
“我为什么要为他们设身处地想一下?不列颠人为什么不为海东青设身处地想一下?拿破仑蹂躏我爷爷弗兰茨的时候,为什么不设身处地为奥地利想一下?”
这下约翰被问住了,其实约翰这种人,在这条路上,和所有的脑子不太好使的人都欺侮君子一样。
“你有看到有哪个农民起义去打地痞流氓的吗?没有,他们只会去打乡绅,打地主,抢劫商铺,粮仓。”
卡尔瞅了约翰一眼,提个现象给他听。
“你有看到歹徒挟持人质,对太阳说,你再晒我,我就把人质杀了吗,没有。他们会对人质的父母,兄弟,配偶提要求。”
卡尔继续堵约翰。
“他们都是欺侮讲规矩的人?”
利奥波德想了想,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