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利奥波德叔叔,他们就是欺侮讲规矩的人·······”
约翰也很迷茫的看着卡尔。
“······海东青那有个成语,叫君子欺之以方,就是说对于君子——也就是讲规矩的人,要用规矩去欺负他,既然是欺负,那就是自己不会讲规矩。”
“那我们呢,就要做不讲规矩的人了吗?那就混不下去了啊,如果我们做不讲规矩的人。”
还是利奥波德,一边想,一边自言自语。
“我们呢,当然也不是不讲规矩,我们要做和讲规矩的人讲规矩;和破坏规矩的人,也就不要讲规矩了。”
“那你推广奥语就是不讲规矩。你在和谁不讲规矩?那些非奥语王国,公国,或领地的人破坏规矩了吗?”
约翰声音提高了,有点质问卡尔的意思。
“你觉得呢,约翰叔祖,如果他们讲规矩,奥地利帝国中央政策,到了下面会执行成那副鸟样子吗?”
“这些王国,公国,领地,他们都是宣誓效忠哈布斯堡家族,为奥地利帝国努力的,但是他们做到了宣誓的那一套了吗?他们做到了帝国与他们的法律规定的那一套了吗?”
“地方贵族,特别是匈牙利和意大利贵族,他们不守规矩,都在纵容甚至推动民族主义蔓延,都在
打自己的小算盘,这些难道不是破坏规矩吗?”
卡尔给约翰叔祖来个三连问,气势陡然升起来了。
约翰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信仰里里不能自拔,但是有点晕,利奥波德已经被卡尔洗脑了。他脱口而出: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你不守誓言,我们也只好不讲规矩了。”
嗯,还有呢,约翰叔祖,卡尔心想,这才哪到哪儿啊,我一堆论据和感慨都没发出来呢。
“是的,我们奥地利呀,这就是典型的小马拉大车,英法俄普呢,是大马拉大车。”
看着约翰,卡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要是没啥事,都在平地上慢慢悠悠的,其实问题也不大。一旦有事,英法问题不大,停顿一下又能出发,普俄踉踉跄跄,最后也能把车拉走,最多破了窗,坏了门。”
“我们呢,那我们奥地利呢?”
“我们啊,直接翻车,任何风吹草动是我们的悬崖,都会让我们车毁人亡,先亡的不是大部分人,先亡的是哈布斯堡家族,是奥地利帝国。”
卡尔又加了一把火:
“老哈家的核心人士,最后就两条路,一条是上断头台,一条是流放大西洋中某个小岛,锦衣玉食的我们,在小岛上,估计还能再熬个年,然后就去见老祖宗了。”
“那身体特别好,能吃苦受劳的呢?”
利奥波德问道,他不是不认同卡尔,是想看卡尔的思路有没有漏洞。
“拿破仑身体好不好?他整天打仗,风餐露宿的,是不是吃苦受劳也没问题?饭菜里慢慢加点料,身体慢慢也会垮掉。”
这个谁也不能说自己抗毒抗病啊,说不定拿破仑之死都跟老哈家有关系呢,说不定约翰这种核心人士都知道怎么回事呢。
“那后亡的呢?我看你之前提到先亡的是哈布斯堡家族,是奥地利帝国。”
约翰是理性人,不会胡搅蛮缠,他想看看有没有大漏洞,于是又问道。
“哈布斯堡家先亡,人死族灭了,帝国也就四分五裂,战乱不止,原属于帝国内各个邦国之间会有边界争端,帝国外,和英法普俄,和奥斯曼土耳其都会有争执·····”
约翰和利奥波德都点头,认为会出现这种情况。
“······怎么解决争执?还不是血流成河,问题越打越多,人越死越多,仇越结越大,死循环,除非圣人出现,比如耶稣,比如默罕默德,比如释迦摩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