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席策远晚回来的原因就在这,特意绕路去买糍粑和卤鸡去了。
舒然眉眼弯弯的拿起糯米糍粑,在黄豆粉里滚了滚,先给舒弈,之后才自己尝一块。
软糯的糍粑还有些温热,吃到嘴里有一股甜香的滋味。
她感觉味道不错,又拿了一块给席策远。
他正在厨房里洗青菜,被迫吃了块糍粑,嘱咐她说:“少吃点。”
“我知道,待会还要吃饭。”舒然站在他身后,细心的把他身上的围裙系带拉紧。
席策远倒不是因为这个,偏头跟她解释:“这东西吃多了不好消化。”
“好。”
舒弈跟在舒然后面进厨房,听到这话后假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这时候不嫌别人管得多了?”
这话听着有些阴阳怪气,舒然憋笑上前作势要打他,被他眼疾手快的制住。
两人玩闹的时候,席策远把洗好的青菜下锅清炒。
他煮了一锅南瓜粥,炒了三个素菜,配上卤鸡,刚好是一桌午饭。
饭吃到一半门被敲响,舒然扭头看向席策远,皱着脸说:“来了。”
席策远放下筷子,从舒弈身后绕过去去开门。
“什么东西?”舒弈看向妹妹。
舒然侧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昨天的婆婆在咱家门口使坏,不小心摔倒进医院了,他家里人可能会过来找麻烦。”
“你吃亏了吗?”舒弈抬眼,俊脸上挂着浅笑。
“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舒弈满意地给她夹了块卤鸡腿。
接着,两兄妹齐齐探着脑袋看向门口的情况。
门口站着吴钢,他手里拿着药,看样子刚从医院回来,一脸和气的跟席策远交谈。
孟老太太没跟吴钢说实话,但他心里有数,开口就是一句道歉的话。
“对不住,我家里人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这倒是让舒然没想到,孟丽跟她爸妈都不是好说话的人,吴刚这人倒是出人意料的好脾气。
虽说对方只是第一次上门找事,按理说邻里邻居发生摩擦时都以体谅为主,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不想弄得太难看。
但席策远没有这个顾虑,对他来说,舒然的舒适度放在最前面。
席策远面对吴钢的示弱,并没有说“不要紧”之类的宽慰话语,而是直接了当的表明态度。
“嗯,别有下次。”
吴钢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调整过来,作出懦弱的老实人面孔,应了声好。
舒弈无声笑笑,引得舒然的注意,她晶润透亮的杏眸里满是疑惑,似乎在问他笑什么。
他也不言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听。
吴刚应完好后,气氛便有些怪异,他嗫嚅两下嘴唇,和声说:“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席策远叫住他,把烧火钳和瓷盆还给他,继续说:“还有弄碎的煤球,你看要怎么拿。”
吴钢听到这话更是茫然,看到煤箱里打湿弄碎的煤球后,他瞬间明悟丈母娘摔倒的原委,尴尬道:
“你点点这箱有多少,待会我全赔。”
“不用,该多少就多少。”席策远随意扫了眼,报了个数,“40块煤。”
装蜂窝煤的木箱不高,一列堆10块蜂窝煤,孟老太太浇湿打碎四列。
入秋后,蜂窝煤紧俏涨价,从九分长到一毛三,四十块蜂窝煤五块多,是一般人家十天的用量,省省也能用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