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钢在席策远说完后又看了看煤箱,似乎在确认。
边缘的煤块碎成一团,一般人看不出什么,但吴钢在锅炉房工作七年,对煤渣最是熟悉,看一眼就知道大差不差。
吴钢僵笑着说:“我家里人腰摔折了,我媳妇又刚生没多久,我得照顾他们,不好出去买煤,我家里的煤拿过来赔行吗?”
席策远轻点头。
“谢谢,那我先回去了,待会把煤给你送过来。”吴钢舒了口气。
席策远重新在餐桌旁坐下后,舒然说了句:“虽然他家属胡搅蛮缠,但他还挺通情达理的。”
“呵呵。”舒弈不想多做评价,看了眼时间,催促席策远赶紧吃。
舒然吃饭慢,其他人吃完了她还没结束,舒弈席策远两人拿上工装外套准备去上班,打开门吴钢搬着煤过来。
两人帮他把木箱里的损坏的煤块弄出来后回屋洗手,席策远对翘着脚吃饭的舒然不放心的交代道:“你在家好好休息,碗不用洗,晚上我回来收拾。”
舒然放下勺子,跟他说:“在家好无聊,我待会也要去上班。”
舒弈:“那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还要换衣服,你们先走吧,不然待会要迟到了。”
“没事,我等你。”舒弈在舒然旁边坐下来,靠在椅子上跟一旁的席策远说,“你先去吧,我跟她一起。”
席策远偏头看舒然,征求她意见,见她笑眼弯弯的点点头,才先行离开。
舒然不想耽误舒弈时间,端起碗想快速喝粥。
这时舒弈敲了敲桌子,笑吟吟的说,“慢点,不着急。”
舒然一边喝一边用余光瞥他,发现他是真的不着急后放慢速度,吞咽下嘴里的饭,察言观色了一会,出声问:“哥,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听说你早上进局子。?”
舒然叹了口气,重重点头。
“因为苏媛媛?”
舒然半垂着眼睛,思考怎么回答。
舒弈只当她是默认,又问:“事情做的干净吗,会不会牵连到你?”
舒然抬眼看他,迟疑的说:“应该不会。”
她清了清嗓子,简单解释了一番。
在那之前,舒然先情绪化的说了句:“苏媛媛被抓是她自作自受。”
厂里很多人都知道苏媛媛被公安带走,却大多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猜测传的五花八门,舒弈知道是妹妹做的,但也不清楚具体原因。
“苏媛媛之前用帮忙找工作的借口伙同他人骗了关蓉蓉一笔钱,关蓉蓉的那笔钱来路不太正,托我认了那笔钱,关蓉蓉报警后,直到下乡后这事都没结果。
前几天我托你朋友帮我找到她的骗钱同伙,后面他应该是报警了,骗钱的人供出苏媛媛,她就被公安带走了。”
舒然笑了笑,继续道:“今天公安找我跟这笔钱的来路没关系,他们找我是因为苏媛媛说,她骗钱是受我的指示,但这明显是假话。”
见舒弈望着自己,舒然强调说:“公安问完话就让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舒弈点头问道:“你这么生气,是不是苏媛媛做了什么?”
“嗯。”舒然应了一声。
舒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俊秀的脸上挂着开怀的笑,“很好,知道还击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也能放心了。”
听到他这样说,舒然反而不安起来,“你要去哪?”
舒弈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笑吟吟的说:“哪都不去啊,可你不是说长大了要独立吗,我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天天看着你吧。”
舒然想到不久前的噩梦内容,一点都笑不出来,梦里舒弈躺在医院里没抢救过来,她微蹙眉头,“哥你好像瘦了很多,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可能太忙了。”
舒然的心一直放不下来,想起席二爷爷是赤脚医生,打算到时候让舒弈跟他们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