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岩胜是个意外早熟的孩子。
作为家中独子。
在别人家的孩子正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他便已经迫切的吸取外界的养分,努力成长。
就仿佛……
仿佛有什么怪物,一直跟在他身后,只要稍有懈怠,就会被那怪物一吞而进。
所以他从不停下脚步。
父亲对母亲常年的暴力,并没有随着他的降生有所缓和,反而越演越烈。
那次单方向的殴打让继国岩胜第一次请了病假。
为母则刚。
柔顺了半辈子的母亲,在充满刺鼻的消毒水病房里,母亲和父亲离婚了。
带着微薄的补偿金,继国岩胜和母亲离开了那栋老宅。
直到意外发生。
继国岩胜再次回到了老宅又迅速离开,跟着比他大一届的前辈,开始创业,成为一名偶像。
仿佛是无声的拉锯战,最后继国岩胜还是弯腰,捡起了照片。
「想和您见面,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兄长大人。」
继国岩胜大口的喘着粗气,感到了一阵恶心。
眼角甚至逼出了两滴泪珠,他死死扣住那薄薄两张照片。
告诉自己需要冷静。
私生饭不论是哪个圈子都是让人厌恶的存在。
继国岩胜无比清楚。
他是家中独子。
从未有过任何兄弟。
那是在十八岁出道发行第一张专辑,出人意料的斩获了当年最佳新人奖后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继国岩胜被灌醉了。
毕竟那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也是上弦组合初登舞台,是值得纪念的。
那个混乱的夜,没有人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事后唯一还算清醒的童磨透露,醉酒之后的黑死牟阁下突然起身,拿起手中的口红对着镜子,就开始往自己的脸色涂涂画画。
赫色的纹路仿佛天生就长在脸色一般。
一边画,还一边絮絮叨叨,完全不像,赝品终究是赝品什么的。
鉴于童磨常年嘴上跑火车的行径,这话的真实性尚且有待考证。
一切的改变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最初从门缝里发现照片上似是而非的话时,谁也没放在心上。
私生饭虽然恶臭,但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