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
国岩胜只是联系了经纪人,然后火速搬家。
但是从那以后,不论他搬到何处,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就像是在岩胜身上安装了摄像头一般,总会第一时间找来。
最近更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熟稔的来到书房,调出监控,小心翼翼地回放,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
继国岩胜颓然地坐回造价高达五十万日元的人体工程椅上,吐出一口浊气,感到一股烦闷。
不仅是那从未现身的私生饭,更因为最后那个称呼。
真是让人恶心。
他从未有过兄弟。
他的父亲早些年受了伤,医生已经下诊断书,这辈子大概率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才是他被父亲火急火燎接回本家的原因。
可惜,他们父子大概是前世的冤家,根本无法好好相处。
等过了十八岁生日,继国岩胜就火速搬出了老宅。
兄长大人……
捏了捏因为休息不足,青筋作跳的额头,继国岩胜算着时间,到底还是给在乡下养病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岩胜?」温柔的女声显得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高兴,「演唱会顺利吗?」
「很顺利母亲。」继国岩胜说道,「对了母亲,有些事,想问您。」
「什么事?」
「我小时候一直在想,要是能有个兄弟陪在您身边就好了。」
毕竟他回到继国家后,母亲就一直待在乡下老家,也是会寂寞的吧。
没有想到成熟稳重的儿子会说起这事的女人,微微一愣,眼圈湿润了,她连忙压下心里的酸楚,努力平复心境,「只要你过的好,母亲就知足了。」
不过说起兄弟,「我在怀你的时候时常做梦,梦到自己怀的是双子呢。」
那个时候她还在发愁,到时候要给两个孩子取怎样的名字,又该如何平分她对孩子们的爱呢。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那个时候女人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身穿红色短打的孩子,天生赫色胎纹,赤脚站在她的面前和她挥手告别。
等醒来之后,继国岩胜就已经出生了,六斤八两,是个健康的小家伙。
和母亲通话之后,继国岩胜浑身发冷,感到莫大的恐慌。
却又强作镇定,起身收拾屋子里的垃圾,借此
平复自己波澜起伏的心境。
在出门之前,他接到了八百年未曾联系的父亲的电话。
男人的语气依旧和记忆中的一样中气十足,宛如强壮的雄狮,永不低头言败,他单方面通知,“这周抽空回来一趟。”
至于继国岩胜到底有没有时间,男人从来都不关心,他已经习惯站在高处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