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潇掀开帘子,伸出个头来,待看到马车旁的几个女人时,脑子中,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几个夫人见到他,都一脸娇声道:“妾身见过王爷……”
声音如不入骨三分。
那领头的红夫人,一身大红纱衣,在烈日的照射下,更显抚媚动人,而身后的几个侍妾,也是穿着平时最艳丽的服侍,迎接墨紫潇的到来。
红夫人刚欲走上前去,扶住他,却看到墨紫潇抱着白素衣从马车上下来,那怀中的女子,面无表情,似乎是身子不好还是怎么的,脸色惨白一片。
白素衣的袖子下,是烫伤的手臂,烈日炎炎,那衣袖不断摩擦着被烫伤的地方,那种感觉,痛彻心肺,可是,白素衣却一声不吭,墨紫潇不觉有些懊恼,这个女子,为何会如此的倔强?
待下了马车,众位夫人愣在一旁,赶忙让开一条道路,几位夫人的脸上,尽是狐疑之色,这王爷什么时候对白素衣这么的好,她们怎么不知道?
墨紫潇把几个女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勾唇一笑,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表情。
随后冷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向王妃行礼……”
红夫人和几位夫人相互对望一眼,脸上闪现过一丝不满,但这种表情稍众即逝,便微微躬身,“参加王妃……”
白素衣没有抬头看那几个女人一眼,只是,她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墨紫潇,随后,别过脸去,把脸埋入他的怀中。
墨紫潇搂紧了她,随后,阔步向王府中走去。
红夫人和几位夫人□□晾在大门旁,那墨紫潇,没有示意她们该做什么。
烈日炎炎,几个女人在门前站了好一会了,听说王爷从宫中回来,便专程在这里冒着烈日等他,可谁知道,王爷竟然带了白素衣去宫里,还对她那么的宠爱,看来,下人报告的都不属实。
红夫人好看的美目中迸发出浓浓的妒恨,她在几个侍妾的耳边亲说几句,只见,刚才还垂头丧气的几个女人,转眼间便一脸的兴奋,那女人们眼中的妒恨,如那九天红莲的炉火般,不死不灭。
墨紫潇把白素衣抱回了惜花阁,吩咐了长月拿来烫
伤的膏药,对长月吩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白素衣坐在床榻前,冷眼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扯出一抹阴寒的笑意,墨紫潇,你还真是虚伪,竟然让我成为王府中女人的公敌,你拭目以待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长月从屋外拿出了白芷膏,油亮亮白皙的膏药,凝固在一个原型的紫檀木盒子中,长月拧开盖子,顿时,扑鼻袭来一股好闻的花香味气息。
她用一根金勺子舀起了一小勺莹白如羊脂玉一般的膏药,抬眼对着床榻上的白素衣躬身道,“王妃,请把袖子挽起,奴婢要替伤口上药了。”
白素衣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她没有挽起袖子,而是,一把拿起了她手中的药膏,放于鼻尖轻嗅,淡淡的清香吸入鼻尖,不错,这药膏,确实是治疗烫伤的奇药,、黄柏、黄芩、生地榆金银花和决明子混合在一起,药效加倍。
正当长月欲在开口的时候,只见白素衣把药盒往屋外一仍,盒子刚好打在了屋外一个小婢女的头上,可是,她只得一身不吭的蹲在那里。
小丫鬟趴在窗边,她把屋里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主子说了,要监视王妃的一举一动。
“长月,去给我拿针来……”
长月的脸上闪现出丝丝疑惑,王妃为什么把药膏扔了,她拿针着什么?
迟疑着,想起王爷吩咐的话,她站着不动。
白素衣看她没有反映,不悦道,“怎么,本王妃说的话,不作数吗?”
长月一听,双膝跪地,“王妃息怒,奴婢立马去。”
长月起身,飞快的向屋外跑去。
白素衣凝视她离去的背影,嘲讽一笑,这墨紫潇的人,可真是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