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没停的搓着干湿的帕子,屋门被人轻轻打开,一身玄色衣袍的墨紫潇走了进来。
他深邃的双眸扫视了坐在铜镜旁的女子,挪动步子,走到她身后,如往常一般,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帕子,细心的替她擦拭了起来。
白素衣坐直了身子,任由他在身后折腾着,那张冷寒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只有屋脚睡的正香的茶壶从狗窝里爬了出来,它看见墨紫潇站在主人的身后,似乎有些许不高兴,嘴角微微扯开着,露出里面泛黄的尖尖的牙齿,喉咙里面,还发出一种警告的声音。
墨紫潇低头看向走到他面前的狗,一脸不悦,“茶壶,快回你的狗窝……”
白素衣瞧着茶壶盯着墨紫潇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如花般的笑意,她养的狗,果然是有灵性的,知道她的心思。
墨紫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那张俊脸凑到白素衣的耳畔,沙哑的声音响起,“锦儿,你受伤了?给本王看看……”
白素衣却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越过他走到茶壶身旁,茶壶看白素衣朝它走过来,一改刚才的狠逆,狗尾巴摇的很欢,那惹人疼惜的样子,十足是一只小猫。
白素衣蹲下身子把它抱在怀里,完全没有理会墨紫潇的话语,她抱起了这团金色的小狗,微微蹙眉,“茶壶,你怎么又重了不少,不行,从明日开始,你得减肥了,你看你的样子,哪里像只狗啊,分明就是一只肥猪……”
白素衣唠唠叨叨的说着,随后把茶壶放进了狗窝里面,素手轻轻拍打着狗头,茶壶赶紧睡觉。
墨紫潇这次,竟出乎意料没有因为白素衣没有理会他而生气,他阔步走到白素衣身旁,也蹲下身子,剑眉轻蹙,双手托腮,“你这狗,一天吃那么多肉,难怪长的这么肥,不过你说的减肥,倒是个新鲜玩意……”
白素衣白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手上的狗毛,扶开珠帘,走到床榻前面,抬头看向一旁的墨紫潇,“王爷还不回去休息?”
墨紫潇优雅扶开衣袍,坐在了床榻上面,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本王今夜留在这里了。”
白素衣脸上若无表情,若无其
事的开始脱衣袍,淡淡道,“王爷随意吧……”
她旁若无人的脱下了外袍,外袍脱开,露出里面白色的肚兜,秀着粉色荷花的肚兜,在烛火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肌肤白皙汝瓷。
她把长长的头发随意的绕在背上,墨紫潇看到她左肩处的一道伤口的时候,一双深邃的眼眸一顿,他大掌一捞,便把白素衣捞在怀中,双眸却紧盯着那道伤口,大掌轻轻附上,脸上,分明闪现出一丝心疼之色。
他听阿离说她受伤后,便迫不及待的来到惜花阁,可是,他却不太想见她,因为她太傲了,他必须要先冷冷她一段时日,可是,他差长月问了情况,长月竟然说不知道,所以,他在院外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因为不放心,还是来了。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他还没有得到她的那些宝物,他怎能容许她有任何的事情,对,一定是这样的。
白素衣只是僵直了身子,任由他的大掌抚摸她的伤口处,墨紫潇抬起俊脸瞧她,“锦儿,疼吗?”
白素衣看着这张和他一样的脸,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熟悉的画面闪过,是了,曾经有一次,她在亚马逊丛林中被一只老虎咬伤,他也是这样的神色,也是这样的担忧,这样的声音。
莫紫潇看白素衣紧盯着自己的脸,本来很是开心,但是,看着白素衣看他的神色似乎在通过他看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的手立马抽了出来,随后,站了起身,开始麻利的脱自己的衣袍。
关于这个诡异的王妃,他却从未让他像别的女人一样伺候他,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肯的,一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宝物,如果都能为他所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俩人睡在一张床榻上面,却是各有各的思量,墨紫潇把白素衣抱紧在怀中,此时的白素衣,犹如一只小猫一般的听话,她身子微微蜷缩着,任由着那两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窟着她,直至沉睡。
墨紫潇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怀中女子眼中的疲惫,今夜,他本想好好温存一番,他很是不解,都已经撤了半个月的药了,白素衣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说,他有问题?
墨紫潇把脸凑到白素衣的额间,温柔的在
白素衣额头上面,轻轻一吻,这样的吻,足以暖透人心。
白素衣的双睫动了动,随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大掌无意识的来到她平坦的小腹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似乎里面有一颗属于他的种子,正在肚子里面生根发芽。
窗外,树木的枝叶随风摆动,透着烛火,似乎如一只魔鬼的爪牙一般,在窗户外面张牙舞爪。
屋子中,沉寂的可怕,只能听见女子平静的呼吸声音,而男子的那双眼眸,却并未闭上,而是一直看向身旁的女子,他能感到她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