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今天有些反常的男人,滞了片刻,讷讷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骆行川这才幽幽转眼看了她一眼,说:“没让你为公司鞠躬尽瘁,请病假可以,把病假条拿出来。”
“你逼我去买病假条造假是不是?”秋落觉得他今天有点故意为难自己。
骆行川不知道她是如何把这些歪主意讲的这么理直气壮,他暗暗叹口气,试着去板正她那些思想。
他问:“不想周而复始的做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跑腿工作?”
“可以。”他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项目,但你要在把风险降到的情况下做出一个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的评估策划案,能做到吗?”
秋落:
“你这是刁难!”
他轻笑一声,“难吗?”
“但是,这是公司里每个评估师最基本的工作。”骆行川说:“他们也都是从你这个位置一点点努力上来的。”
秋落被堵了一下,“总之,我不想上班。”
“你不是不想上班。”骆行川接道:“你是根本没找到自己的定位!”
他暗暗叹口气,心里不由得软了几分,有些艰涩的问,“落落,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人生?有没有想过,离了我们,你怎么走?”
秋落一愣,“离了你们?”
她死死盯着他的侧脸,咬牙道:“所以,你这是迫不及待想把我这个大麻烦抛开了是吧?”
骆行川对她曲解问题的能力有些无奈,他沉声:“你懂我的意思。”
“我不懂。”她忽然轻笑一声,哼道:“至于我以后的人生,自然会由我的另一半陪着,就不劳舅舅费心了。”
她扫了他一眼,不明情绪的说:“舅舅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所以,以后对我这外甥女还是少操心。”
她别有深意:“毕竟,不是亲的,省的外人嘴碎!”
‘吱’一声,本匀速前行的车子倏然被紧急刹车,秋落因为惯性蓦地向前倾过去,她后知后觉,心有余悸的扭头看向驾驶位置满脸阴沉的男人,吼道:“你想同归于尽啊?”
“下车!”骆行川侧脸线条绷的紧紧的,本就淡漠的五官此刻更加不近人情,尤其说出这两个字时,就连语气都冷冰冰的。
秋落闻言怔了片刻,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车子后响起一连串催促的鸣笛声,骆行川皱着眉朝后视镜看了眼,看到堵到一条长龙,深呼吸,又沉默的启动了车子。
“你停!”秋落后知后觉,她气极,“你好样的,我下车,现在就下!”
说完她就要伸手去推车门,骆行川眼明手快的按了落锁键,沉声:“你疯了?”
“我看你是疯了!”她吼了回来,“你给我开锁,会如了你愿。”
骆行川脸色越来越沉,他紧皱着眉心,往前行驶了一段然后在路边把车停下,他沉着脸靠在座椅上默了一瞬,扭头看过去,低声说:“秋落,有些话,不能乱说!”
“什么话?”秋落直勾勾的看着他,问:“你告诉我,什么话不能乱说?”
她咽了下嗓子,咬着下唇,说:“你也别装,我知道你都懂。”
秋落看着骆行川越蹙越紧的眉头,又往他心上捅:“你混蛋,你什么都懂,不给我回应,但又处处纵容我给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