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礼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尾音稍稍拉长:“有吗?”
苏岁柠缓了口气,别开脸,声音很小:“才不要。”
宋时礼轻笑了声,也没说什么。
…
不过最后还是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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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y经常要出去拍照,在庄园的时间不多。
这天夜里,苏岁柠下楼时刚好看到她在餐厅,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嗨。”
tracy回以一个微笑,问她假期过得怎么样。
苏岁柠点头:“很开心。”
“那就好。”tracy说。
她穿着墨绿色的真丝睡衣,耳环还没摘,藏在蓬松的卷发里,动作优雅地往玻璃杯里倒红酒。
苏岁柠顿了顿,想起件事儿。
她斟酌片刻,开口道:“可以问个事情吗?”
tracy“嗯”了声:“当然。”
苏岁柠走近了点,问:“宋时礼的耳朵。”
tracy了然地笑笑:“我就知道你要问他的事情。”
她一转身,倚在桌边。
“目前来看没有器质性问题,主要还是情绪方面,他耳鸣很多年了。”
苏岁柠认真地点了下头。
皎洁清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苏岁柠在椅子上坐下,撑着下巴又问:“你是哪一年去他们家工作的?”
tracy戳破她的小心思:“你是想问我知不知道宋时礼以前的事情吧?”
苏岁柠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老老实实承认:“嗯。”
tracy意味深长地笑笑,告诉苏岁柠,她刚到宋家工作的时候,宋时礼还没上初中,十岁,比同龄人的个子要矮一点。
他有时候在乐室里弹钢琴,有时候在书房写作业,有时候在花园里喂猫。tracy说,其实她一开始对宋时礼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因为他很不爱说话。
那会儿,宋时礼经常喂的那只猫,是宋栋远再娶的妻子邱昕月的。猫是跟风养的,邱昕月怀孕之后,就叫人把猫送走了。
说是送走,其实就是丢掉。
宋时礼知道了就出去找猫,回来敲响tracy办公室的门,把淋了雨之后蔫巴巴的猫抱起来给她看:“能治吗?”
tracy一愣。
她联系了兽医朋友把猫带走。
然后她蹲下身,和那小孩平视。
“我叫tracy。”
宋时礼点头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