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y回忆着这段往事,似乎想感叹一句时间真是快:“我那个时候开始对他有点印象。他们家就那样,因为他出门找猫没做完作业,就被他爸爸叫去罚跪。”
她又提到,后来宋可彤出生了,某天邱昕月温声哄宋可彤睡觉的时候,宋时礼坐在沙发上,被婴儿响亮的哭声吵得一副头疼的样子。
但他还是坐着看了会儿。
邱昕月哄完孩子,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tracy过来拍拍宋时礼的肩,她刚来不久,不知道其中渊源,以为他在想念离离开的母亲,同情地说了句虽然你妈妈不在身边,但她还是爱你的。
宋时礼垂眸,没说什么。
听到这里,苏岁柠的心口有些发闷。
宋时礼和她说过姚知婉的事。
tracy也顿了顿,无奈地叹气:“我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马上就有保姆来提醒我不要提起那位前妻,他们都不会谈论。”
“那个时候我对他的印象又深了点。”
沉默片刻,tracy又说了一件事。
是宋时礼第一次跟她提起耳鸣的那天。
那天放学,宋可彤和司机吴叔一起去接宋时礼,宋可彤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
tracy也去了,她在医院里听见对话,是宋时礼故意绕远路甩开宋可彤,害她出了车祸。连听到亲妹妹的哭喊声都不回头,真是冷漠得吓人的小孩。
tracy想起很多年前宋时礼抱着猫,努力举起来给她看的画面,想都没想就拉下脸反驳,说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后来宋栋远也从公司赶来医院,宋时礼窝在松松垮垮的蓝白色校服里,面无表情地靠着墙站着。
第二天tracy才知道宋时礼被宋栋远叫去跪了一整夜,三九寒冬,她不放心地赶到翠湾。
宋时礼还是穿着那件校服,可能是被推搡过的缘故,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
他抬头说,tracy,我真的听不清。
但除了tracy没有人相信他。
…
苏岁柠憋着不上不下一口气,心里很难受。
她本来就是情绪泛滥的人,透过tracy说的那些话,她能想象到对应的画面。
找被丢掉的猫的雨天。
看向宋可彤时,流露出一点点羡慕的眼神。
耳旁的的噪音和不被相信的话。
眼眶发酸,苏岁柠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泪憋回去。
忽然有一双手绕过来,盖着她的眼睛。
“tracy,”宋时礼带着几分无奈,轻叹了口气,“不要什么都跟她说,这家伙本来就感性得不行。”
tracy笑笑,耸了耸肩:“抱歉说了点不是很开心的回忆,还是祝你们假期愉快。”
她直起身,拿着她的红酒杯,路过时抬手拍了拍宋时礼的肩:“看起来你的女朋友很心疼你。”
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宋时礼和苏岁柠两个人,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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