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整个大业都是我们的,还惧怕一个靳重光?”楚又萱抓着楚蘅芜的手腕,将她关进一间装饰繁华的屋子。
里面明显有生活过的痕迹,不出意外还是男子,楚蘅芜微微皱眉,有些紧张。
“这是哪里?”
“这可是个好地方,有个人等你很久了。”楚又萱摸着她的下巴,抬手将她脸上的易容歇下。
面具在脸上带的太久,撕扯下来的时候有些疼,楚蘅芜鼻尖一酸,强行将眼泪憋了回去。她倒是不觉得委屈,只是觉得有些疼。
房门吱呀声响起,楚又萱离开了,屋中只剩下楚蘅芜一人。
这间屋子很大,里面却寂静的可怕,楚蘅芜发呆了很久,久到暮色四合,窗外的灯全部亮起,方才听到缓缓逼近的脚步声。
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里,楚蘅芜抬头,最先看到的是一双绣着麒麟暗纹的靴子,再往上移,便是月白色的长袍,以及那张过分熟悉的脸。
“是你?”楚蘅芜猛地闭上眼睛,声音涩然道:“竟然是你。”
“殿下,好久不见。”严明元瘦了很大,月白的袍子穿在他身上竟有些撑不起来,与半年前相比,竟变化如此之大。
他脚步放缓,目光紧紧盯着坐在床上的人,直到走到她身边,方才伸出手,缓缓抚摸她的脸。
“殿下变了很多。”严明元粗糙的大掌从她脸颊游移到脖颈,沙哑道:“听说殿下选了肖檐做侍君,殿下当初执意要和离,终究还是为了他吧。”
闻言楚蘅芜睁眼,冷冷的闻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严明元!严恒之!你叛国!”
恒之是他的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殿下喊他的字了,
听到叛国两个字,严明元目光微滞,摇头道:“臣不会叛国,楚戌是太子玄的儿子,是大业的正统血脉,日后就算是他登基,大楚也是原来的大楚。”
他仿佛是说服了自己,将脸埋下楚蘅芜脖子颈处,低声道:“殿下,是你逼我的,若不是殿下执意和离,臣也不会与他们合作。”
“殿下放心,等殿下不是公主后,便是臣唯一的妻,你不喜欢和静臣便将她杀了,你若是不解气,臣就将她剥皮抽筋,做成人面鼓,千人万人日日捶打,永世不宁。”
楚蘅芜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初那般善良的严明元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蘅芜眼神陌生,不可思议道:“和静喜欢了你那么久,你没有心的吗?”
“那殿下有心吗?”严明元猛地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用力道:“那殿下便有心吗,若是殿下有心,又怎么会看不到臣对你的感情!”
“我喜欢了殿下十年。”严明元双目猩红,几近疯狂的道:“十年却不敌肖檐一年,殿下当初只认识他一年啊,就那么轻易的把心给了他,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