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檐眸子一沉,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将人拽进自己怀中,低头在她脖颈处细细吮吻。
温热的唇存在感极强,楚蘅芜一个失神,险些□□出声。
周围都太过安静了,安静到楚蘅芜能听到严明元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眼眶蓦地红了,楚蘅芜忍不住怒道:“肖檐,等回长安,本宫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那臣便等着殿下将臣大卸八块。”肖檐拦着她的腰,想被侵犯了领地的犬类,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打印出自己的标记。
严明元已经走到了门口,楚蘅芜猛地闭上眼睛,下一秒,身前人却突然松开了她。
肖檐脸色不好,低声道:“殿下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说完,一把掀开床前的厚重纱帐,淡定的走了进去。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打开,严明元一身月白色长袍,衣角处还沾着鲜血,真在原地看着她。
心虚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纱帐,楚蘅芜微微放心,好在纱帐够厚,就算是有光照过来也透不出里面的人影,只要严明元不打开帐子,不会发现里面的人。
“殿下只吃了一些粥吗?”严明元目光落在桌子上还没有怎么吃的粥上,挑眉道:“臣给殿下准备的那些食物,殿下一点都没有吃?”
“本宫没有胃口。”
楚蘅芜看到他衣角处的鲜血微微皱眉,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她一向是不喜欢血腥气的,但是却从能从严明元身上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气,哪怕与他成亲的那些年里,她也时常闻到。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心理作用,严明元毕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身上带着血腥气也正常,但是如今看来,或许成亲的那两年里,严明元也没少杀人,身上才有这么浓重的血腥气。
屋子四周皆被帘子遮挡,因此光线有些昏暗,楚蘅芜站在背光处,看不清她的脸。
严明元坐到椅子上,拿起勺子喝了口粥,轻笑一声道:“殿下知道臣这两日做什么去了吗?”
似乎是并没有期盼她的回答,他自顾自的说道:“臣和靳重光上战场了,被勾戈拿走的那两座城池,靳重光已经拿回来了。”
“说来也是可笑,勾戈那群人,见到靳重光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没怎么打就溃不成军了。”他掸了掸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哈哈笑道:“臣身上都是勾戈人的血,腥气了些,但是想到殿下应当会喜欢,便没有换洗衣服。”
“勾戈轻而易举的拿走大业两座城池,严恒之,这里面有你多少手笔?”楚蘅芜忍了又忍,还是问了出来。
莫黎河与边疆三城一直都是大业防守的重中之重,哪怕没有靳重光的援军,光是这里的兵力便不会轻而易举的连丢两座城。如今这两座城池丢失的那么快,她不信这其中没有严明元的手笔。
喝粥的动作一顿,严明元抿唇,道:“殿下,那是臣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