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严明元抬眼,下三白的眼睛满是狠戾,嘲讽道:“肖檐,如果不是她伤了我,你以为你会这么轻易的得手?”
“不巧,肖某惯会吃软饭,阁下想吃也吃不上。”
肖檐皮笑肉不笑,目光直直盯着他,冷冷问道:“二十年前肖叡良的案子,是不是与镇国公府有关?”
“你想知道?”
严明元看向窗外:“晚了。”
原本紧闭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肖檐抬眼,便见四周已经被私兵包围,无数个箭矢正直直的对着他们。
“养私兵,严世子胆子不小啊。”肖檐下意识握紧楚蘅芜的手,对严明元意味不明道:“你觉得困得住我?”
“楚又萱的人就在门外。”严明元啐出口中血沫,用完好的那只手捂住胸口的伤口,虚弱道:“肖檐,你真那么有自信,觉得能把殿下和那个小崽子一起救出去?”
肖檐不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道:“我们若是出不去,你也别想活。”
“咳咳。”严明元咳嗽了两声,仰起脖子有气无力道:“能和殿下死在一起,我死而无憾了。只是殿下,不管你信不信,臣自始至终没有真的想要伤害过你。”
楚蘅芜皱眉,不信他的鬼话,冷冷道:“谁要与你死在一起。”
“做个交易吧。”严明元失落收回目光,对肖檐缓缓道:“我将殿下与靳重光的儿子放走,你留下,如何?”
“你不是想知道肖叡良的事情吗?”严明元闭上眼睛,“恰巧我对当年的事情略知一二,肖檐,你不想知道当年是谁拿走了你父亲的私印吗?”
“你知道私印的事情?”肖檐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死死盯着他。
当年父亲的案子证据不足,定罪的主要证据就是信封上父亲的私印。那样重要的东西父亲一直收的很隐蔽,他一直想不通谁会拿到那样东西。
如今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不能错过。他一把将严明元惯在地上,转头对上楚蘅芜的视线。
“殿下。”他出声,桃花眼中情绪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楚蘅芜微微偏头,错开他的目光,抿唇道:“你要留在这里?会死的。”
“不会死的,臣福大命大,小时候饥荒没有死,瘟疫也没有死,在青楼里被花魁的鞭子又恩客抽打,还是没有死。”
“你又在博取本宫的可怜。”楚蘅芜一眼看透了他,冷笑道:“你惯会的法子,但是不管用了,若是身死他乡,本宫回长安便给你立个衣冠冢,他日驸马问起来,便说是本宫最宠爱的侍君。”
闻言肖檐笑意微敛,点头道:“这样也好,若是臣真的死了,魂魄便跟在殿下身边,看殿下与驸马恩爱,驸马若是对殿下不好,臣便化身厉鬼,让他鸡犬不宁。”
“你——”
楚蘅芜说不过他,眼圈却红了。她能说什么呢,肖檐为了查清真相用了二十年,如今这样好的机会,他岂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