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芜抬头:“我已经学会骑马了,只是技艺不精,无法带檀奴一起。”
她自小身体不好,以前不会骑马是真,但是出宫立府之后,她便找先生学了,虽然技艺不精,可自己用还是足够的。
她的话令靳重光一愣,头一次意识到,他与殿下早就渐行渐远了。莫黎河三年,岭南两年,他离开的太久,对殿下知之甚少。
有些失落地低下头,靳重光将腰间佩刀摘下挂在战马上,又转身抱着檀奴翻身上马。
“留下一些人查封此地,其余人与我一同回去。”
靳重光说完,看了一眼已经上马的楚蘅芜,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莫黎河沿岸常年刮风,正值夏季,河风都带着一股潮湿的温热,吹到身上不太舒服。
薛凝蹲在河边将采来的草药洗干净,时不时心焦气躁转头看向身后。这些药都是能够止血镇痛的药材,前不久的两场胜仗,不少人都受了伤,正是紧缺的时候。
她如今是随军大夫,军队里的伤员她都要负责。好在莫黎河附近也生长着不少这种采药,她便时长出去采摘一些回来弥补空缺。往常这样的事情她做了千百遍,今日却无法安定下来。
今日傍晚的时候,她便听闻望京城内出事了,似乎与严世子有关。军中消息严苛,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心头不安。
自从来了莫黎河,她百般打听有关太子玄的事情,但是始终没有得到消息。即使她相信阿檐会让檀奴完好无损的回来,可是始终无法放心。
母子连心,一日见不到檀奴,她便寝食难安。
手中的药材全都洗干净了,薛凝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眼眶微酸。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没用,若她是男子,会武功,只身一人进勾戈也未尝不可。
她伸手用袖子将自己眼泪擦干,便听到突然传来一片骚乱,隐约听到有人喊将军。
是靳重光回来了,薛凝抬头,飞快将水中草药沥干,拿起盛着草药的木筐向声音方向跑去。
她脚步急切,迫不及待想知道望京发生了什么。虽然知道有关檀奴的可能性很小,但她还是怀有希冀。万一呢,万一恰好是檀奴的消息呢?
军队驻扎在莫黎河转角处的一块平地上,从望京城出来的时候夜色已深,他们感到驻扎之地的时候,此地早已燃起篝火。
楚蘅芜看着大片火光由远至近,眼前一花,感到有些头晕。
这几日她食欲不振时长咳嗽,每每难受的时候都是肖檐守在她身边,如今肖檐不在,她却突然头疼起来了。
楚蘅芜勒紧缰绳,跟在靳重光身后停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揉了揉颞颥处,突然感觉一阵钻心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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