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侯真的与你曾是夫妻,以后你便是侯夫人,纵然本侯记不起曾经的事情,也绝不会亏待你。”
闻言薛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甚至没有回头,默默走远了。
她并不稀罕什么侯夫人,若是真的让她选,她宁愿回到荆州开她的医馆。
再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想要找的人或许一开始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在荆州对她百般温柔地青年不过是昙花一现,离别前给她送了一样珍贵的礼物,那便是檀奴。
从即日起,见到他便是真的再无波澜了。
靳重光皱眉,目光紧紧盯着薛凝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有些浮躁。
一拳锤在身旁的石桌上,靳重光手指关节处冒了血。他将手上的血擦干,转身向与薛凝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是夜,望京城家家户户门前点起照明的灯笼。
昨夜一场大火将他们数日的威胁烧没了,大业打了胜仗,城中的百姓也可以安居乐业,望京城数月来的死气沉沉四散而空。
楚蘅芜白日有些累了,今夜睡的尤其早,晚风透过窗子吹到床上,她下意识往肖檐怀里缩了缩。
如今这个时节,长安已经是极热,但是望京城却凉的一塌糊涂。
肖檐为她将被子盖好,缓缓下床,走到了院子里。
月上中天,圆月寒光照在身上,将影子拉长。
不情不重的脚步声响起,肖檐抬眸子,对上靳重光的目光。
“殿下睡下了,我们在这里说话会吵醒殿下。”肖檐说完,率先走出院子。
靳重光目光在紧闭的房门上顿了顿,跟了上去。
如今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府中的茶系数观赏了桂花红茶,热水一浸,周身便是桂花香。
肖檐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问:“武安侯想要问什么?”
“还是白日里的问题,你是如何自己一个人出来还放火的?”
饶是他自小练武,都不能保证能够做到肖檐这个地步。
“那侯爷一路畅通无阻入勾戈军营,就没有察觉对不对劲吗?”
“察觉到了。”靳重光抿唇:“就是因为察觉到了,所以才来问肖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带兵过河之后一切都太顺利了,就好像是勾戈军营中有人在帮他们一样。
肖檐仰头看向头顶的月亮,微微眯眼,道:“武安侯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靳重光心头一震,猛地往前走了两步:“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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