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是帝王人选呢,就算不是一个好皇帝又与丞相府有什么关系呢?太子玄的势力已经那样大了,极有可能便是下一任皇帝,到那个时候丞相府又该如何自处呢?
她那时候第一次对相公起了抱怨,天底下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吗?他想要天下有个好皇帝,但是谁又来管丞相府满门姓名呢?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不过三四岁的年纪,难不成就因为肖叡良的耿直以后随时处在危险中吗?
那天晚上她一夜没睡,第二天,便有镇国公的人找了过来。
镇国公的人给了她一摞信让她放进相公书房中,告诉她太子玄不日便会登基,有了这些东西,太子玄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她那时候真的是急糊涂了,甚至没仔细想镇国公为什么要帮他们,只以为自己与镇国公夫人是手帕交,人家来帮她了。、
当局者迷也好,愚蠢至极也罢,她当时就如同陷入了死胡同一般,亲手将那些信一一盖上丞相私印,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
直到她听说太子玄谋反被斩杀在小重山,直到丞相府被人团团围住,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情。
被关在刑部的那段日子里,她每日都想去死,但是看到年幼的肖檐又怎么都狠不下心去了。
直到肖叡良满门被斩,她带着肖檐流放途中逃跑。
肖檐听到她的这些只觉得可笑,他蹲下身子,看着年白竹的脸,残忍道:“母亲,你害死了父亲。”
年白竹苍白的脸更加面无血色,张了张嘴,却始终说话不出话来。
“太子玄早就记恨父亲,他将那些书信给你,目的就是,哪怕自己败了也要让整个丞相府陪葬。”
肖檐说的双目猩红,猛地攥住年白竹子的肩,低吼道:“太蠢了,你怎么会这么蠢。”
他说完,猛地松开年白竹肩膀,身形不稳的后退两步,嗤笑道:“在刑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
“我承认就有用吗?”年白竹抬头,脸上的面纱被风吹落,露出她溃烂的下半张脸。
肖檐瞳孔一缩,看着她的脸,自始至终没有吭声。
“我就算是承认了,谁会相信?”年白竹手抖着将面纱重新重新戴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证据确凿,我就算是说出了真相,别人也不会详相信。”
她讽刺的哼笑:“当时齐王妃难产而死,楚烈伤心不已。镇国公却已经将家中表妹送进去当他的新妃,难保楚烈不会护着振国功夫。”
肖檐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声音沙哑道:“母亲,如果你真的是这种想法,为什么从小就告诫儿子为父亲平反呢。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却要儿子一点一点的摸索,一点一点的调查!”
“不让你这么做你以为你能变得这般好?”年白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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