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芜有些诧异,她竟没有注意到肖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绿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你去哪里了?”楚蘅芜没有抬头,微微眯眼,嗅到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儿。
那脂粉味像是长安最廉价的香料坊制作出来的香料,这么严重的香料味,莫不是浸在了香料缸里。
“回了一躺南巷。”
他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仿佛含着砂砾,楚蘅芜下意识想要抬头去看他,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骨节分明的手还带着凉意,楚蘅芜纤长的睫毛在他掌心微微扫动,低声道:“你是不是去摸冰块了?”
良久没有听到身后人回答,楚蘅芜微微皱眉,又道:“你母亲,现在可还好吗?”
“很好。”
肖檐回答了一声,转手将楚蘅芜抱进怀里。
视线被他胸膛遮挡,楚蘅芜想抬头,却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抱住。
下巴顶在肖檐肩头,楚蘅芜下意识蹭了蹭,冷哼道:“身为本宫的侍君怎么如此大胆?”
闻言肖檐不语,低头深吸一口气,自嘲道:“殿下,臣今日觉得很伤心。”
楚蘅芜动作一顿,神色也正经了不少,低声道:“为什么?”
“殿下真想知道?”
没有犹豫,楚蘅芜点了点头。
“臣,已经得知父亲案子的真相了。”
以为他是回忆起了往事,楚蘅芜抿唇,低声道:“往事不可追,肖大人能够平反,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
闻言肖檐失笑,掌心扣住柔顺的长发,低声道:“当年盖下私印的那个人,是臣的母亲。”
楚蘅芜浑身一僵,下意识抱紧他,说不出话。
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让她没办法意识到这竟然是真实的。
“殿下,臣很难受。”
楚蘅芜已经完全乱了,她下意识偏头去亲他的颈侧,小口小口在上面留下痕迹,似乎希望这样可以安慰到他。
“殿下。”肖檐一直掌扣住她的腰,低声道:“殿下是在招惹臣?”
猝不及防的对上视线,楚蘅芜心中一痛。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肖檐,双目猩红可眸中满是死寂如一滩波澜不惊的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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