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轩冷漠回看她,走到厅中,也跪了下去,说道:“温老爷明察!姚氏之所以来我江州老宅,便是做贼心虚,生怕当初遗漏了什么,想方设法确保当年没有留下我父亲替他寻毒、她派人杀害我父亲的罪证!”
“当年她骗我父亲为她寻毒,而后谋害定国公,致使定国公如今毒入骨髓,再无回旋之机。后来她又怕我父亲将她寻毒一事告知旁人,便雇了杀手杀死我父亲!”
“可她却没想到,本该在遥州的我,却是出现在了江州。她要放的那把火,终究燃不起来!”
“放肆!”姚氏听完同疯魔了一般,甩着袖子斥责道,“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说过了,我是去祭祀的!你休要再妄言!”
“那个包袱……包袱……”她抬手指向温柏手边的包袱,却是说道,“那个包袱不是我的!是姚轩的!”
“是我信错了人,竟招了个如此贪财的白眼狼来!分明是他卷了这些东西逃往江州,却被我碰了个正着!”
“他……他将罪责推卸于我,若是你们处置了我,那才真是着了他的道!”
姚氏脑子转的快,当即便想了套说辞。她说得是声色激昂,竟当真让温家叔伯们有些动摇。
“可笑!在遥州时,我与姚轩在一处,从未见过这个包袱。更何况,姚轩去江州本就是为了找当年你杀害他父亲、毒害我父亲的证据!”
温仪实在听不下去,只觉姚氏厚颜无耻,实令人发指。若不是卞宁宁拦着她,她的鞭子早就招呼到姚氏身上了!
温柏也觉头疼,揉着眉心满脸不悦:“既然你们各有说辞,那可有证据?”
说到证据,姚氏的底气却足了些。她比姚轩先一日到了江州,她将姚家老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什么证据。
怪就怪她多了个心眼,第二日非要去放火烧房,这才被姚轩抓了个正着。
虽说她拿不出证据,可姚轩和温仪,却更不可能有证据。
“我的贴身丫鬟彩凤可以作证!她随我一起到的江州,她都知道的!”
温柏便又让人去押了彩凤来,可彩凤事先没机会同姚氏通气,一番话说得磕磕巴巴,只能找补说自己被吓坏了,有些记不清了。
姚氏恨铁不成钢,却也庆幸彩凤没有蠢到瞎说一通。
如此最好,说不出好,也说不出错。
“那你呢?你可有人证?”姚氏踌躇满志地看向姚轩,一脸得意。
当时姚轩可是独身一人到的江州,就连押她们回平冶的马夫都是现找的,能知道些什么?
姚轩不答话,却是看向卞宁宁。
卞宁宁听了半晌的戏,这才终于悠然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柄玉如意。婢女上前,将玉如意呈给了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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