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国公府的时候,我已非完璧,好在国公爷宽宏大量,得知我这不堪遭遇后并未嫌弃。”
“此事,国公爷是知晓的,只可惜国公爷如今这个样子……”
姚氏哭得好不伤心,眼泪不值钱得掉,声泪俱下,唬得不知情的人都有些犹疑。
若当真如此,那姚氏杀害姚轩父亲一事,倒也算事出有因,是姚轩父亲自食恶果。
姚轩却是气得连君子仪态都顾不上了,作势就要去收拾姚氏。
他父亲敦厚老实、爱妻重子,江州姚家众人谁人不知?!他的父亲从小教他尊老扶弱,不可轻视怠慢女子,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姚氏面前,却被温仪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卞宁宁也赶忙上前,细声说道:“你若是动怒,正合她的意!”
姚氏气得近乎发狂,一张脸赤白变幻,什么仪表风度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这妖妇无知无耻!为了一己私利随意攀污已故之人,就不怕死后下地狱吗!”
姚氏听他咒骂,似哭得更厉害了,脸埋在双手之中,呜咽痛哭个不停。
可只姚氏自己知晓,那藏在手里的嘴角分明就在遏制不住地上扬。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害死了姚轩父亲,但她也不能傻兮兮地等人发落。此番她搭上自己的清誉,为的就是让温家人保她一命。
只要温柏松口,即便姚轩闹翻了天,也不能拿她如何。
而她这一招也当真有些用处,温柏的坚持竟有些松动。女子向来爱重闺誉,多少女子即便是死,也要守住名节。
拿自己名节说事的女子,他还不曾见过。
“先起来。”温柏收回被姚氏紧紧抱住的脚,瞥了眼怒发冲冠的姚轩,挥挥手让人将姚氏扶了起来。
温仪见状心道不好。
她对这堂祖父也有些了解,温柏平日里最不喜喜怒无常之人,更是时常教导族中子弟要敬爱妻女,方才姚轩动怒,指着姚氏大骂妖妇,温柏定然不喜。
但更重要的是,姚轩本就不是温家人,即便过继到温家,却心思不纯,令有所谋。
这才是犯了温柏的大忌。
温仪看了眼姚轩,就见卞宁宁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当即意会过来。即便平日里大大咧咧,却也知道现在姚轩不能再掺合此事。
她朝着温柏又跪了下去,哐当一声,听得温柏都不禁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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