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愿亲自前往边关治旱抚民,并亲率大军攻打匈奴!”
此话一出,众朝臣一片哗然,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太子殿下要亲自出征?”
“太子一片孝心实乃高亮,可边关可不是什么游园别院,若是太子”
“呸呸呸,什么都敢说,也不怕自己掉脑袋!”
议论之声渐渐盖过了丝竹之声,圣上微微躬身,以手靠膝,凝视着依旧跪在下首的卞佑年。
他一抬手,止了丝竹乐声,殿中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太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不是不知卞佑年心性纯善,比之比他小了五六岁的三皇子,都更有赤子之心。只是他没想到,这卞佑年守着东宫太子的位置不要,却要请命亲自出征杀敌。
战场无情,刀枪无眼,即便是太子,一个不慎,那也只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他一时有些摸不准他这长子在想些什么,难道当真只为替他解忧?
可卞佑年对圣上这一问却是十分肯定:“儿臣所言,乃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因而儿臣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圣上沉默地看着卞佑年,半晌后却是看向身旁的皇后:“皇后如何作想?”
皇后笑笑,端庄淑柔:“年儿前些时日来确与臣妾说过此事,虽说臣妾亦有不舍,可年儿说男儿不该困囿于一方天地,当骋快马,杀万敌,为父皇、为天下解忧。”
“臣妾觉着,年儿说的有理。”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骋快马,杀万敌!”
圣上听完竟是抚掌大笑起来:“从前朕还觉着朕这长子性子未免太过柔和,如何看来,倒有几分朕当年的魄力!”
此话一出,支持太子一派的朝臣纷纷附和称赞,而支持三皇子之人,以郝盛远为首,却是黑脸不语。
“这便是你的安排?”郝盛远冷冷地蔑向沈寒山,眼底有压不住的怒意。
沈寒山面色潮红,似已酒醺。他愣了一息,这才缓缓说道:“太师莫急,好戏还在后头。”
果然,一片称赞声中,皇后再次开口:“圣上英勇无畏,年儿虽说是您的长子,却哪能与圣上相提并论。臣妾觉着,年儿有心历练是好事,却也需有合适之人引着才好,不至于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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